心雨听语舒这样说,心里也就安定一些了。她问语舒,这件事情要不要跟新宝说明白,把真相告诉新宝,新宝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跟她闹离婚。
语舒说“只要开始打官司,不想让他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把真相告诉他好一些,至于他会怎样面对这件事情,还真有点难说,不过,你跟张千里同居那么长时间,怀孕也正常,我想他会接受的。”心雨点点头,就回自己办公室了。
晚上心雨把真相合盘托出告诉了新宝,还说张千里准备通过打官司要走女儿,新宝一听就很气愤说“心雨,你放心,他是得不到女儿的,无论那些律师嘴有多会说,难不成我自己养大的女儿会给了别人?打官司,咱们不怕,我舅舅是北京名律师,只要开始打官司,我就请我舅舅为我们辩护。“
心雨就说“语舒说了,只要打官司,她命令公司法务部组成律师团为我们辩护。”
新宝说“不要你们公司法务部帮忙,只要舅舅出面辩护,一定会赢,何况原本他就是无理取闹。”
心雨担心的问新宝“新宝,你不会怪我给你惹麻烦了吧?”
新宝很男子汉的说“心雨你说啥呢,我们是一家人,别人想抢走我们的女儿,怎么能怪你呢!我的人生准则是我从来不惹别人,但是,有人惹事,我也不怕,何况我们占理,你放心,该干啥,干啥,开开心心的生活,这是小事,教给舅舅就可以了。”心雨感到非常高兴,就打电话把新宝的表现告诉给语舒,语舒也替心雨高兴。
一周以后,心雨果然接到了法院传票,她就赶忙给新宝打电话,新宝到公司拿上法院传票去见自己的舅舅。
他舅舅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已经花白,他是北京第一代律师,在律师界很有名望,他问了事情经过,告诉新宝,这官司准保赢,而且,还能让对方拿出一笔可观的抚养费。新宝说抚养费就不要了,只要保住孩子。他舅舅让他放心,一定会弄得好好的。
新宝舅舅带上助手,前往公司找到心雨,把怀孩子,要结婚,生孩子的过程了解的非常详细。又到报社调取了千里调往国外当驻外记者的通知的底根。然后,让助手回去好好整理,他决定自己亲自出庭辩护。
法院通知双方当事人到场,进行调解,心雨在新宝和新宝舅舅陪同下,来到法院,千里的律师见了新宝舅舅,赶忙上来鞠躬,原来他是新宝舅舅的徒弟。千里一看这种状况,就向法院提出更换律师的请求,法院同意了,调解就向后推。
这一推,迟迟不能开始调解,原因是千里在北京请不到律师,所有律师一听说跟新宝舅舅作对,都推说忙,不愿意接他的案子。他只好从云南昆明请了两个有名的律师来北京为他辩护。
三次调解没有成功,法院决定,经过庭审,法院裁定来解决。昆明来的两名律师根本不是新宝舅舅的对手,经过双方陈词和辩护,新宝舅舅提出孩子归心雨养育,要千里拿出抚养费,法院最后支持新宝舅舅的要求,最后判定张千里每月支付抚养费一千元,每月二号之前必须将钱打进固定银行账号,直至孩子年满十八岁。宣判以后,张千里当时就蔫了。
心雨看着佝偻着身体走出法院的张千里,心里还有些酸酸的,可是,一想到他竟然想抢跑自己的女儿,心里面又非常恨他。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生活又归于平静,心雨正上班,张千里又打来电话,要求见一面,心雨冷冷的说“有话你说,我不想见一个白眼狼。”
过了一分多钟,那面传来千里低沉的声音“我已经查出肺癌,已经晚期了,我想回老家死在家乡,把有些东西留给女儿,尽管,法院判给你了,但她确确实实是我的女儿,也是我来世上一朝的唯一的见证。”
心雨听说后,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就答应中午在红都酒吧见面,一起吃顿饭,她把女儿带来,让他最后见见女儿。
新宝陪着心雨抱着女儿,来红都酒吧与千里见面。千里显得更憔悴,脸上浮着一层灰色。他伸手抱过女儿,拿出一副金手镯、车钥匙、房门钥匙、三张银行卡和一份遗嘱放在餐桌上,告诉心雨,这些都留给女儿。
心雨流着泪说让他把银行卡拿上,回去治病还要花钱的,千里说他留得有钱,这些是留给女儿的。他说饭就不吃了,很快就要登机了,心雨就说去送送他,千里连声说谢谢。
登机口,心雨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千里过来抱抱她,又亲了一下女儿,转身走进登机口。新宝费了好大劲,才把心雨扶上车,等她平静了一些,才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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