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赤水已到了寒冬最冷时节,相府内更是萧条肃杀,树梢上的叶子早已落光,凛冽的寒风卷着枯叶在地上翻滚。
门虚掩着,案几上放置的一叠澄心堂纸被吹散,有些散落到了地上,屋中的铃铛也被风吹的来回摇晃叮当作响。
段知君大咧咧走进来的时候,上官清澈并不在屋中,他走到案几旁捡起了地上的纸,有两张压到了最下面,似乎写满了字迹,他好奇心忽起,仔细看去,洁白如玉的纸上字迹遒劲有力,满满的全是一个人的名字“千山暮”
听到脚步声,他急忙回头,不知何时上官清澈已到了屋中,他甩甩手中的纸,叹道“玉树,你明知道千山暮她何苦呢!”
上官清澈勉强一笑“你来此不是为了窥探我的吧?”
“还不是为了主子的事!主子失了消息都快有月余了,我都快要急死了!”段知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上官清澈将案几上的纸张归拢齐整,道“二皇子有动静?”
段知君猛的灌了一口茶水,幸灾乐祸的说道“二皇子不举算不算大动静?他是彻底废了哈哈哈
“不过不举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上官清澈不以为意。
“没什么大不了?玉树你还没碰过女人吧?”段知君瞪大了眼睛“这都快要了二皇子的命了!千山暮总算做了件痛快的事!”
一句话说的上官清澈骤然变了脸色,段知君见状忙调笑道“你不用这个样子,没碰过女人又不丢人!”
“你若没正事先回去吧!”上官清澈下了逐客令。
段知君笑的暧昧“有正事,说起千山暮来,我对主子安危倒是不担心,就是怕主子掉进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上官清澈横了他一眼“小暮不是那样的女子。”
“好吧!”段知君坐起身肃然道“我派出去寻找主子的护卫回来讲,烟浮国四周全是瘴气,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除了等咱们如今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这个情形,唯恐迟则生变啊!”上官清澈沉声说道。
最近相府事事不顺,贵妃上官明志莫名的小产之后,整日以泪洗面,蓬头垢面,恩宠再不如从前。上官祥庶子上官清羽逼良为娼,贩卖私盐,被周少傅等人联名告发到了皇帝威宗那里,威宗大发雷霆,直接交由大理寺审问。右相上官祥虽尚未被波及,但也是由炙手可热直接坠到谷底,目前闲敷在府,之前与之交往从密的官员唯恐惹祸上身都避之不及。
相府的事段知君多少也听说了,他倒是想帮一把,却也是有心无力。
“玉树,你不觉得相府发生的事都太过巧合吗?周少傅性格一向软弱,除非受人唆使,否则段不可能干出带头联名告发这种事,这背后肯定有人捣鬼!”段知君摸着下巴,疑惑重重的说。
上官清澈清冷的说道“周远虽是太子的少傅,可私下里与二皇子走的很近”
段知君压低了声音道“背后之人是二皇子?”
“甚至还有可能还是太子!”上官清澈心中透亮,太子外表看着很木讷,可是越是不起眼,越容易使人麻痹大意,便越容易隐藏暗处伺机而动!
“知君,你不是养了飞鹰吗?怎不用它传书试试?”上官清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