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意识形态,通称为:行为。
众人意识形态,才称为:政治!
‘政’这个字,最是直白,甚至没有导师真正有资格有心力能把它的诞生,讲的透彻,分析明白。
左为阳,为‘正’,右为阴,为‘反’,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一半是贞洁,一半是无耻!
艾雨,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经历,什么都没有接触,什么都没有了解,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能当院长,凭什么居高位,又凭什么进门第一天当家做主人?
而且,是浔雨镇唯一一家镇中直属机构,即便是有浔影本人的信物和公文,也不能尽信交接!
哪个导师不是战战兢兢,从底层做起,那个工作管理者不是含辛茹苦,日以继夜?
可艾雨这个年不过十六岁的小丫头,她要承当学院的第一把交椅,这根本不是笑话,简直就像传奇!
半晌。
以致在她被打扮漂漂亮亮,坐上甜甜蜜蜜的女王椅上,被院方一众大人的怒火,轰击的体无完肤!
所以在此时,艾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大眼睛透着最清澈的灵动,释放都有着最是美好的真情。我是世界第一小仙女,你们看我多迷人!
但不管他们多么愤恨,多么怒吼,多么歇斯底里,文人在骨子里都还有一个故作清高而又十分顾及自己颜面的君子品行。
艾雨还小,又本身是个小女孩,她是无辜的,她不能被当作政治的牺牲品,不能当这个学院接任不当,成为发泄的对象!
乱!
战乱很久!
议会厅,充斥着不带硝烟的战火!
小香这个发起者,连带自己所部的一干导师,和各部高层,打个难分难解,你死我活,把各种证词,文卷,历史,记录列满了一桌子!
在场者,双方都开始从愤怒,到畏惧,到擦拭额头汗珠!
也意识到方才一些丑陋态度,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根本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局,只会让自己的资源,越来越不能得到保障。
一阵沉默,抑郁难安!
目光,不约锁紧一直未发言两位老者,他们老成持重,身份尊贵。说话,当然要有更大的分量。
可巧,这二人艾雨竟都见过,一是东华,身体不是太好,另一位是唤作翁仲,在学院掏污水的老人家。
东华总务,只得开口。“众位领导,众位导师,但请息怒,香大人,也请给老夫一个面子。
方才大家讨论,实在有些混乱,虽个别人言语有些过激,却也是无心之失。不包含个人感情因素,不必挂在心上。大家一致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顾及我院的发展存亡嘛!
当然,香大人,老夫也深知您做事秉正,不会草率。我替所部导师,先向您赔个罪。”
小香,淡淡道。“东华大人这话,小女可万不敢当,我只是个少见多怪经验尚浅锱铢必较的小女人,众位男性导师怎么能吵的过我呢?”
东华自然听出小香言语中有‘讽刺’之意,一声苦笑。男人跟女人计较,多多少少有失形象!
转头,却望向一脸无辜美眸闪烁的艾雨,他那温和深远犹如平淡的目光,要把这小女孩看通看透一般。
续道。“敢问,艾雨小姐,老夫东华,两天前有过一次谋面,可曾记得?”
急忙。“是。您哮喘病,很厉害,不,”
掩口。“此旧疾,并不重要。
老夫有一问题,要请教你。浔影大人,将这块玉牌交给你,当时出于什么原因,可有什么嘱咐交代?
此事攸关大计根本,不得不慎重起见。”
艾雨,回忆。“是几位长老,和浔影大人都在。然后就简单对我说‘这枚玉牌拿好,贴身收好,不要搞丢了。否则,打,屁股。’然后,离开了。
我跑过去问,‘您要去哪里’?
他笑笑,独自对我说,‘忙活大半辈子,总算有闲暇歇歇,到影崂山谷,小住几日,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
房间沉寂,只有艾雨纯净的嗓音。一众大人俱是屏息以待,死死等待其还原那天真实的情形。
满座皆惊。“什么!”
东华,非常骇然。“你说,他去了影崂山!”
小香,亦黯然失色,坐到椅背,错失神志。“他,竟,竟然已到这地步,”
意识众人,举止反常,艾雨小脸通红,不敢追问。
东华,很是沉重道。“艾雨小姐,谢谢你,这一消息,对我们说非常宝贵。
大家方才的态度,对你虽有贬低,指控,情绪不好,却并未有意针对你,而是不清楚真的原因,请你谅解。
老夫和浔影大人,私下也是莫逆之交,他若曾表露这话,此事便不会有假,”
艾雨十分疑惑,他在说什么意思?
追问。“那东华大人,您知道什么?”
东华,反是顾而言他。“影崂山谷,偏安东初,山石秀丽,风景奇美。
浔影大人曾说,那里是他同爱妻‘相遇之处’,也是他人生最后归宿的‘栖身之所’。
恐怕,他自知时日无多,方有,此念。”
闻东华之言,空间一片肃然。
大厅,人人面沉似水!
想不到,接受不了,就像是生无所恋,受到十分残酷的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