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七皇子不说话,太子喝道“大胆!”
他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就知道他心术不正,摄政王是谁?他可是要被皇上重任派去边疆的人,他竟敢与这样的人勾结在一起,怕不是居心叵测。
面对太子的斥责,七皇子仍旧临危不乱。他坐下去,一边拿起放在桌边的茶盏,轻轻用盖子刮了刮茶沫,一边波澜不惊地道“我的意思是,摄政王来问我的时候,我没有同意,现在太子来,也是一样。”
“你什么意思”太子泯了泯唇,突然对眼前的人起了几分杀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七皇子道“不参与政事,这是我的底线。当然,你们若是想做什么,我自然也不会拦着。”
“哼!”太子冷哼一声,便回转过身,不耐烦道“最好是这样。”
而七皇子在太子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站起身,一脸淡定地道“臣弟还要做晚课,如果没什么事儿,太子请回吧。”
这种时候,这个男人竟然会以这样的语气赶他走?太子心里的不快更甚,但不爽归不爽,他到底也没能再多说什么话。
从七皇子那里憋了一肚子气出来,太子与手下汇合,特意命令他们务必在今夜动手,提前除掉皇上这个祸害。
不过,与手下人吩咐过这些之后,太子心里又觉得隐隐有些不妥,他便特地向手下人吩咐了打听云璟尧的下落,云璟尧虽然心思不在京城,却到底也是个令人忌惮的人,为了避免让他发现,他不得不防。
当天晚上,皇上坐在宫中,肚子疼的厉害,一连吃了许多药丸都不见好。
皇上似是知道了什么,晚上二更时分,他命人将他送至御书房,便遣散众人,独自一人留在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皇上颤颤巍巍走到书桌跟前儿,点燃了桌上的蜡烛。此时此刻,他难受得连呼吸都很困难,肚子胀得就像随时都要炸开一样。
一想到他今天所受的一切无妄之灾都是太子强加在他头上的,他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呼吸困难,难受之际,他匆匆拿出玉玺,将之前早就草拟好的诏书拿出来,心情复杂地在上面盖了个章。
刚盖完章,四周忽然阴风阵阵,不知发生了什么,手边的蜡烛也在这时戛然灭了。皇上眼皮直跳,他迅速把手里的诏书藏起来,便坐直了身体,神色紧张地盯着门口。
下一刻,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道人影摄手摄脚地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这道人影正要关门,然而,他还没走两步,皇上便先发制人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那人影听到皇上的呼救声,并没有有所停顿,他双手背后,缓步朝着皇上走去,边走边道“皇上啊,儿臣不过是奉您的命,前来接旨而已,您吼什么?”
“张公公!张公公!”
然而不管皇上怎么喊,外面都始终什么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