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一想,觉得理应如此,便就十分爽快的、没有一丝一毫犹豫的,就把手中的药汤转手给了那人。
等与那人分别之后,三郎挠了挠头,他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等他回去,苏沐瑾只觉得才过了个打哈欠的时间,应该还不至于将药汤送到云璟尧那里才对,可他手中又的确是两手空空着的。
因而她便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三郎坐下来,匆匆喝了一口茶,有些无奈的道:“别提了,我刚刚出了太医院,就有人跟我说摄政王他的毒又发作了,皇上要我们过去给他看看。”
听得此言,苏沐瑾脸色不由沉了一沉。她泯了泯唇,问道:“所以,药呢?”
“……药?”
苏沐瑾的语气十分冷冰冰,三郎有些意外。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犹豫了下,试探道:“那什么,药……药被我转手给那人了,此时应该已经送过去了……”
“啪!”
苏沐瑾坐起来,双手一拍桌子,骂了句:“糊涂!摄政王的毒明明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间段儿发作?你特么是不是没长脑子?说了让你亲手把药送过去你就是不长记性,脑子呢?!”
她被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云璟尧下毒的人本来就没有查出来,他非但不防备,却反而……这不是自断性命吗?
这般想着,苏沐瑾轻轻叹了一声,她已经不指望这个三郎能帮她办到什么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走,去见皇上。”
“……好。”三郎弱弱的道。
另一边,云璟尧那里,皇上、以及其他一干叫不上名姓的人站在那里,直接将原本略显空旷的寝宫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皇上盯着床上的人,又将目光移到一边儿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冷声道:“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来给朕一个解释?”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听了这话,连忙跪在地上,急匆匆的磕了个头,忐忑道:“回皇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叫三郎的将药交给奴才,还让奴才不要告诉别人是他给的,只能说是奴才自去取的,奴才接了药便就原封不动将药端了过来,却怎么也么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
说完,他又十分委屈的道了句:“若早知如此,奴才便就是死,也绝不平白受了这冤枉,请皇上明察秋毫啊。”
那人几乎是声泪俱下着把这句话说完的,以至于很难让人相信他说的话不是真的。用错了药也很有可能,于是,皇上便冷声道:“二郎三郎人呢?把他们给朕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