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安安生的真标致。”柳溪娘一双秋水剪瞳在画像上扫过,这孩子如此相貌比自己年幼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难怪会被拍花子给盯上。
见顾春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柳溪娘将画像给折好,有着五分把握道:“或许,我知道这孩子在哪儿,若是没出县城的话!”
“真的?”
顾春竹和苏望勤把手上的芝麻饼囫囵的给吃了,把碗还给了卖水的摊主就跟着柳溪娘到了一处地方——藏娇阁。
外面金碧辉煌比起县城的第一大酒楼喜迎楼看上去还要气派,这也是顾春竹第一次进花楼,之前在抱香楼外面卖东西也从未踏足进去。
他们这一回跟着柳溪娘走了进去,那无精打采的守门的龟公看到柳溪娘来了,打着瞌睡的迎上去,“溪娘姐姐不是看不上外面这座小庙的嘛?”
“我找金妈妈还有点事儿。”柳溪娘贴了个好脸,塞了点碎银子过去。
龟公手拢在袖子里喜得抽出来接,打量了一下顾春竹和苏望勤朴素的穿着,要不是看在柳溪娘的面子上断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柳溪娘一边走一边说,她这一大早来藏娇阁便是这里的金妈妈想要挖她来这儿,这一处和抱香楼乃是同一个老板。
可惜她刚拒绝金妈妈又踏足回来,等下少不了被挤兑几句,嘱咐顾春竹不要太早说出来意,等会就让她从中转圜。
金妈妈一头金翠的同样打着哈切,被刚才那个龟公扶着身形款款的走了下来,五官瞧着艳丽想必年轻时也是个婀娜的好身姿相貌。
她站在柳溪娘的跟前,锐利的眼尾一挑,“溪娘呀,你不是这才刚出门咋又来啦,你要窝在那个小地方做草鸡妈妈也不能强求你成凤凰是不?”
柳溪娘的脸色讪讪的,还没开口,金妈妈又接着奚落,“就木莲镇那个穷乡僻壤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嫖客,你愿意被那些又脏又臭的贩夫走卒睡也不愿意来妈妈这藏娇阁还有什么好说的,送客!”
顾春竹在一旁都急死了,看着柳溪娘被刁难也是心疼。
“金妈妈,这事也还能商量。”柳溪娘被金妈妈当着顾春竹两口子的面奚落的无地自容,但还是忍住了去拉扯着金妈妈的袖子。
“有条件你开就是了,左右就是挪个地方。”金妈妈的脸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紧紧的捂住了柳溪娘的手,一副亲热的样子。
“早上说起的时候,听妈妈说阁里来了几个好苗子,我这亲戚丢了个孩子。”柳溪娘就把那张安安的画像掏了出来,展开在金妈妈的眼前。
金妈妈看了瞳孔一缩,手扶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眼神飘忽着,“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丢了孩子都来我们这儿找,没有没有!”
殊不知这番作态都落入了苏望勤的黑眸之中,他速度快的边上的龟公也没瞧仔细,大掌已经扣在了金妈妈的脖子上,“说实话!”
“溪,溪娘你带的什么人……”金妈妈慌了,紧紧的抓着苏望勤的手大口的喘气,那艳丽的红唇看着跟个女鬼似的,“你你你……杀了我也休想从藏娇阁带走人,我们的老板不是吃吃吃素的。”
在一旁腿都被吓软了的龟公已经去叫人了。
“我再问一句,安安在不在你这儿?”苏望勤眼底闪过冷厉,今日不用这非常手段这老鸨圆滑的很,断不会说实话。
“在在在!”金妈妈浑身都在打颤,头上的步摇不停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