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顾春竹有些吃惊地看着上善,继而露出胆怯的神情,又悄悄远离上善几步。
“我说想请将军夫人教我做全蛇宴,还是说将军夫人其实一点不知道如何处理蛇,以及蛇的吃法吗?”
上善纯良的表情好似真的疑惑不解,实际上却是在激顾春竹,让她能亲手教自己做以蛇为原料的菜,可以说是很狡猾了。
但顾春竹对蛇的恐惧已经让她根本顾及不上面子,只要能让她不碰蛇,说她做菜一点都不好吃都可以,所以她还是坚定地摇摇头,“让我教你别的可以,全蛇宴,想都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将军夫人为何如此怕那爬虫,再说到时候做菜蛇都已经死去,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上善这次是真的不明白,在她的眼里,蛇就跟自家养的小可爱一般,滑不溜湫冰冰凉凉的触感在夏天还真的把玩起来就停不下手。
顾春竹听着上善滔滔不绝地将自己如何饲养几条毒蛇,最后如何拿它们做了毒药,不禁打了个寒颤,捂着耳朵大声说着不听不听我不听。
上善没想到顾春竹连讲一讲都抗拒,看来是真的对蛇怕到了极致,只好无奈地退一步,“好嘛,我自己摸索,不过你有什么关于蛇的菜谱可以讲几个给我吗?”
“我这么害怕蛇,也根本不会吃蛇的人,哪里记得什么关于蛇的菜谱。”
顾春竹想了一阵遗憾地表示自己真的毫无印象。
“你绝对知道将军夫人我相信你的。”
上善满怀信任的眼神似乎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最少顾春竹就真的开始绞尽脑计思索着各种菜谱。
终于,她也算是从记忆深深深深处挖出几个食谱来,“我想起几个了,最有特色的莫过于‘龙凤呈祥’,名字寓意好,摆盘精致,味道据说很不错。”
“这个好!将军夫人你快把详细步骤告诉我呗。”
上善念叨了几遍菜名,越念越觉得非常不错,兴奋地向顾春竹询问详情。
“其实主要就是把蛇处理好切成可以连在一起的段,然后圈着放在盘子里。
然后取一只童子鸡,同样洗干净,不破坏整体结构然后放在蛇上面,加上料酒和醋,撒上葱段和姜片上蒸笼蒸。”
顾春竹因为没有详细做过,也只能说个大概,具体的火候和调料都要上善自己试。
不过乍一听感觉还是非常简单,上善自信地表示自己一定能够做得非常好吃。
另外顾春竹还想起了一道龙凤煲,就是用老母鸡和蛇一起煲汤,还有蛇羹、红烧蛇肉等。
上善记下菜谱,决定向这次做全蛇宴的师傅讨教讨教,然后争取明天晚上就弄好给胡斐送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时,胡斐才悠悠转醒,浑身都酸软无力,头还止不住发疼,明显是宿醉的后遗症。
幸好他自己就是个大夫,从常备的药箱里取出一丸解酒药来,又重新倒回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