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透露过多的情绪,连她自个儿也不知道那究竟蕴含什么,无可奈何、不舍,还是歉意?
陆夜白不知道她为啥会有歉意,他在乎的是这话本身,“为什么不能?”
他此刻心中忽然又焚烧起一团火,汹汹的燃烧起来。他不懂,这女人为什么不管何时,全都可以这样清醒和自以聪明,自作主张。
经过方才的热吻,莫非她还感觉不出来,他对她感兴趣么?
“因为我行即嫁人了,而那人是你的老板。这事儿,你该很清楚,为何还要……亲我?”提到最终,苏安暖不免有些无法启齿。
面对他,她是羞臊的,也是沉醉的,可是她不可以再陷的太深了。
不能这样下去,这是因为注定不可能。
尽然他们先前有过一夜之情,皮肤之亲,可是那全都是她一厢情愿盘算他,设计他的,要是叫他知道实情,那他们当中不要说爱了,怕是他那点好感也会消失殆尽,最终只余下怨怼了罢。
她宁肯离他远远的,这是因为心不动,便不怕受伤害。她不想跟她妈一般,一生以泪洗面。
“那又怎样?”原来这样,陆夜白心中有些窃喜,可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傲慢。
什么叫那又怎样?意思就是说,即使她要嫁人,那个人还是他领导,他想亲便亲,想抱便抱?
苏安暖困惑地盯着他。
“你如今还没结婚,玩儿玩儿也无妨呀,你干什么这样用心?”也不知是她眼睛太过清明,还是给她随便拿来作交易这事叫他如噎在喉,陆夜白居然想都没想,这话便脱口而出。
“玩儿玩儿?”苏安暖忽然感到心脏紧缩,忽的传来一丝清楚的疼处,原来都这样在乎了呀?
可,好快,她就恢复来。
看见她苍白的小脸蛋儿上一闪而过的绝望,不知为什么,陆夜白忽然有些慌张,他是不是说错话啦?
实际上边才那句,一出口,他便悔了。
可是,男人的自尊,不管怎么,她全都该意识到她将他推开送人这个事,要他好难过。
可遗憾的是,作为女人,苏安暖并不这样理解。
“玩儿玩儿”二字如若一把锐利的刀,一下就割碎了她那枚才萌动的心。
是呀,苏安暖,你太用心了。
只是萍水相逢,碰巧见过几面,人家闲来无事逗一逗你玩罢了,你居然动心啦?
苏安暖抹了抹脑门的虚汗,深切的吸了口气,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下,沉到了心中最深处,永永远远地封存起来。
这么也好,也应该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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