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想要将云家搅乱,好从中得上些渔翁之利。
这样的一个人,陆芸汐实在是捉摸不透。
她正思量着,贺海潮已经站起身,手握酒杯,“此次江宁城大难,多亏两位鼎力相助。我贺某人感谢二位的助力。”
说着,贺海潮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陆芸汐也在红绫的搀扶之下慢慢站起身,她端着攒被,转身望向贺海潮,“贺大人言重了。我们都是江宁城的子民,自然应该为江宁城尽心尽力。”
南宫隆也站起身,端着酒杯,“陆小姐说的是啊。云家在江宁城德高望重,是在多少人的骨血之上爬上来的。这个时候,难道云家不该出一分力吗?”
闻言,陆芸汐别过头,不满地凝视着南宫隆。
南宫隆却已经收回目光,对贺海潮道,“贺大人不必焦心,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此人言语之中夹枪带棒,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冲着云家来,却又不肯将两家之间的恩怨说清楚,着实可恶。
陆芸汐想着,放下茶杯,坐了下来,凝视着南宫隆,微微勾动唇角,淡然一笑,沉声道,“南宫公子这话我就有些听不懂了。云家和南宫家世代都在江宁城落户,如若南宫公子非要说云家如今的功绩是在尸骨之上垒起来的,那是不是也说明南宫家也是如此呢?”
“南宫家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决计不是你等宵小之徒可以比拟的!”
贺海潮也未曾想到,好好的庆功宴,怎么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赔着笑脸,打着哈哈,“南宫家和云家都是江宁城的功臣,日后还望两家能够携手共度,为江宁城的未来出力。”
“携手共度?南宫家永远也没办法和杀人犯一家携手共度!”
陆芸汐猛然抬起头,凝视着南宫隆,面色难堪,厉声问道,“南宫公子说这话可要负责任!”
“你外公对外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不过是个卑劣小人而已!”
南宫隆也冷着双目,盯着陆芸汐,沉声道。
陆芸汐最是不能听人诋毁云熙。
她猛然站起身,拍着桌面,沉着面色,“南宫隆,你往日里揶揄我两句也就罢了。可若是你言语之间再敢对我外公不敬,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司廷彦也即可起身,轻轻摩挲着陆芸汐的后背,凝视着南宫隆,“南宫公子,云家和南宫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若趁着今日,都督大人也在,南宫公子将话说清楚,两家说明白总好过如今这样暗中斗气。”
“误会?”
南宫隆冷笑两声,“凭他云家也敢和我说误会二字?陆芸汐,我早就告诉过你,若是想要知道云家做过什么,回去问问那些家主便是!”
陆芸汐还要再争辩两句,却听屋外传来一小厮的回禀之声,“大人,云家有两个家仆在外面,有事情要回禀陆小姐。”
如此一来,倒是将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些许。
贺海潮忙吩咐小厮将人带进来。
很快,便见生哥搀扶着娟儿,缓步走了进来。
跨过门槛之时,生哥扶着娟儿,伸出一只手,轻声道,“小心些。”
听到那声音,南宫隆猛然转过头,诧异地凝视着眼前之人。
他几乎是颤抖着站起身,盯着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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