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没有放弃,再挣扎一半,哪怕是用了他皇子的身份,说不定也能救陆芸汐于水火,如今便不是这幅样子了。
他坐在卧榻边,握住陆芸汐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搭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低声道,“你放心,我便是豁出一切,也会护着你和孩子的周全。”
司洺和年雨凝与其说是被小厮请出了五皇子府,还不如说是被赶了出来。
身后沉重的大门传来‘咣当’一声,司洺的后背一紧,别过头,再望去,大门早已经紧闭。
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才得了太后娘娘的赏识,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想不到,到了晚年,却是屡屡因为儿孙之事被如此折辱。
他心中一阵恼怒翻涌而起。
“公爹……”
年雨凝眼瞧着司洺面色不佳,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抬手扶住司洺,“这五皇子也太嚣张跋扈了些,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半分也未曾将您放在眼中。”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洺刀子一样的目光制止。
“陆芸汐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司洺盯着年雨凝,厉声问道。
年雨凝大惊失色,忙摇摇头,“公爹,您是知道我的呀,我哪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瞧着年雨凝慌张不已,花容失色,司洺才收敛了心底的恼怒。
“陆芸汐住在五皇子府上,你莫要再来招惹。否则,若是惹急了五皇子,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说完,司洺便径直往自己的马车边走去。
年雨凝眼瞧着他上了马车,逐渐向前驶去,目光才慢慢地阴沉下来。
她低声呸了一口,“老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你保得住我?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还想要保住旁人?”
说完,年雨凝便往自己的马车边而去。
年忠从马车之中探出头,一脸笑意地凝视着年雨凝,对她伸出手。
年雨凝瞥了他一眼,拎着自己的裙角,硬生生地一步跨上马车,沉声道,“还不去驾车?”
年忠尴尬地收回手,非但没有去驾车的意思,反而还钻进了马车厢中,望了一眼年雨凝,轻声问道,“如何了?”
年雨凝嫌弃地打量了他两眼,接着道,“你那一棍子到底有没有轻重?”
年忠一愣,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
“司洺和五皇子的府医都说,陆芸汐出现了内脏衰竭的症状。除了那一棍子之外,你还对她做什么了?”
年忠忙摇摇头,“没有啊。只有那一棍子,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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