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连忙跪直了腿不知所措的一脑袋磕在了跟前。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饶命?本宫真是恨不得掐死你,你也跟了本宫许久,一向办事稳重,怎么本宫出了一趟晟京再回来,你竟变得如此蠢笨无用?”
听着宋善玉的叱骂,李青柳一脸懵逼,只好磕头问:“娘娘,臣妾……臣妾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宋善玉已经懒得理她了,一翻白眼,摆了摆手。
透过轿窗看到她示意的南月,当即嗤声道:“李才人,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至少知道自己愚钝。你觐见给娘娘的厨子虽然做菜不错,但跟你一样蠢,竟做出一桌子与皇上服药相克之物,还有那个鸳鸯壶,你可是说过那壶与平常的酒壶无异,就连皇上都看不出来。是,皇上是没看出来,但是却让林昭仪给看出来了,还得娘娘在皇上面前丢尽颜面。你说,你该当何罪?”
李青柳一怔:“林巧儿,她怎么会在那里?”
“你问娘娘,娘娘问谁去?”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奇怪,不是说她病重昏睡了一天一夜吗?”
“那谁知道呢。”
南月的冷笑声就像又抽在李青柳脸上的一巴掌,李青柳真是恨不得把林巧儿这三个字咬碎在牙齿间。
宋善玉没好气的呵了一声:“本宫累了。南月,回宫。”
李青柳欲言又止,只好跪着向后退了退,目送轿辇从跟前走过。
南月站在了她的跟前,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然后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李才人别怪娘娘,娘娘也是对李才人期望太重,毕竟娘娘身边可就数李才人最贴心了。所以,李才人可不能让咱们娘娘白白受这窝囊气。可若是才人没办法帮娘娘出这口气,那冷宫里的孙氏……”
“孙氏能做什么。”李青柳连忙冷嗤一声。
南月笑了笑:“那可不是。李才人这点就做的很好,不想让娘娘见了孙氏心烦,便一直压着孙氏求见娘娘的书信。”
李青柳一怔,立刻不由得慌乱了一下:“你……你说什么呢,孙氏求见娘娘的书信,我怎么可能知道。”
南月登时把嘴角勾勒的更深了:“那是当然,孙氏已经进了冷宫,连位分都没有了,即使是娘娘有心救她也不容易,可才人不一样,不管是皇上对才人,还是对才人的母家都是顾念着的,娘娘自然看待才人也是不一样的。但才人应该明白,倘若才人帮不了娘娘,那娘娘也只能……”
南月一声拖了很长,并没把话说完,但李青柳已经领会了。
这是在敲打她。
李青柳用力的咬了下嘴角,连忙从手腕上脱下一个镯子塞进了南月的手中:“姑娘的话我都明白了,即便是不为了娘娘,为了我自己,我也得出了这口恶气不成。还请姑娘替我转告娘娘,就说我有一计,待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琢磨透了,就去给娘娘请安。”
南月笑着把镯子放进了袖口,淡淡一笑:“好,才人明白就好,奴婢告退了。”
目送南月的背影走远,李青柳恨恨的咬紧了后槽牙,嘴角则是胸有成竹的勾起一抹恶毒的阴笑。
林巧儿,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