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剪了两个七寸大小的小纸人,当然不是扎的,而是用奶奶生前那把老剪刀剪出来的。
这剪纸不是满大街的窗花,不是喜鸳鸯,就跟扎纸匠的手艺,这东西应该属于传承,一般的东西一天剪多少都没事。
但以我现在刚入行最多剪两个,剪完后我感觉胸口闷的慌,看来这些东西都挺邪乎,消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都有点站不住脚了。
我把这些东西弄好后,接着我就听到堂屋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声音,我赶紧把东西都塞到抽屉里。
门‘嘎吱’一声开了,我爸站在门口,扫视了我一眼,我问,“你在干嘛?”
我摇了摇头,“没,没干什么。”
我关上抽屉的时候,是用身体挡住的,我不想跟我爸说自己在偷偷的弄这些东西。
“都准备好了。”
我爸对我说了句。
我‘嗯’了声,说马上就出来了,接着等我爸出堂屋里,我赶紧把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我在奶奶屋子里把盒子那个狗牙也给带上。
狗牙有慑邪之威气,而且是越凶的黑狗牙最好。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会怕狗,狗牙致阳。
我把朱砂墨用奶奶以前用的小竹筒装了一些,深吸一口气然后出了门。
我跟着我爸出了门往村后的老祠堂走,那里每年都祭祖,不过最近这些年少了,但老一辈的每年还是会去上香的。
虽然天色刚黑不久,但山村的人没有什么娱乐,而且庄稼地整天忙碌不堪,各家各户都熄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