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溟这缺心眼的却只是爱抚了一把抱着的小幽,对我道“抱紧,你要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不看。”
我硬着头皮鼓足勇气,继续瞪大眼睛“欣赏”上演正酣的这出恐怖秀。
那些本只有半米多高的陶俑扭腰的扭腰甩腿的甩腿,像刚从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梦中苏醒。
它们拉长身躯伸展四脚,在一片噬骨的“卡嘞”声中暴涨了一米多,怒拔成正常人类的身高。
然后僵板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摆动手臂扭转颈脖,以普通人无法扭转出的角度,精确地跟随着我们飞掠而过的方向。
当“生长”完毕,它们拔下自家门前的白灯笼,迈腿顺着唯一的石路往前走动,缓慢但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
天地间蓦然响起恢宏苍茫的念诵声,弥天席地轰响在耳畔,让心莫名地沉静和荒凉起来,像被抽离了所有生的希望,只想寻求死后的安宁。
“魂兮魄兮,不过奈何兮,归复来?”
“天兮地兮,不度轮回兮,去复返?”
“阳兮阴兮,不负生死兮”
接下来的几句无法听到,因为夜司溟突然支起一只手指抵住我的太阳穴。
“封闻!”一声叱喝后,天地死寂如初,连煤瓜喉头发出的吼声也消失无踪。
两只耳朵内一片寂静,像是突然全聋。
我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抬手掏耳朵,夜司溟清朗的声音淡然地响起在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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