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艘船只渡过两位阳世的活人,不过你们俩倒是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船头的老者斗笠下传出声音。
夜司溟不太感兴趣,他的目光很阴沉,始终看向远处尽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担忧什么,因此紧锁的眉头,并没有答话。
但我倒是有些好奇。
这摆渡老者说的活人,肯定是我。
“那另外一个活人,是谁?”我问。
“也是一位将死之人,只不过老夫记得,当初陪她上船的,是山海冥殿的第九殿主,他们去的地方……是忘川尽头的婆罗海岸。”
果然,夜司溟说这幽冥地府深不可测。
这摆渡老者,方才从我上船的时候早就已经看透了,我是阳世之人,我脖子上有八面鬼盅。
他应该也看出夜司溟了,但是却丝毫不惧。
我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
不过他却毫不在意,继续幽幽开口,“婆罗与彼岸,都是两朵奇花,只不过命运都不一样。”
“老夫多问一句丫头,你可知……情是何物。”
老者的身躯一起一伏的摇曳着船桨,船头的那盏孤灯却始终没有丝毫抖动,即使船身在摇晃,但是灯火依旧平稳。
如果换做其他人问,我可以很自然的说情是很多感情的一种,一种寄托。
但这摆渡老者的声音沧桑,似乎充斥着太久的疑惑,让这句话变得无比沉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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