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
这姑娘胆子也忒大了。
这是十二个骰子啊,不是一个两个。
其他人犹豫间,却见席西洲从胸口摸出一叠存契票,往南风面前丢,稳妥妥的丢到了锦盒里。
“席西洲……”宁展咬牙切齿喊出声。
那一叠存契票,少说也有十几张,说不定还要更多。
他怎么敢?
那与席西洲有些交情的人,也快速掏空身上所有银子,压在闲上。
他们是不信南风,但信席西洲。
人家面不改色能押上千万两存契票,他们怕个屁呀。就算输了,就这事拿去吹牛,都够吹一辈子了。
“你不考虑一下吗?”宁展沉声问。
这么多银子,席西洲怎么敢!
而且这一局一旦输了,他就是倾家荡产也未必够赔。说不定还要牵扯到宁家。
“赌博么,自然要玩的刺激一些,宁东家开门做买卖,难道有规定不许客人随意下注?还是说宁东家赔不起?”席西洲反问道。
眸子幽深沉沉,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宁展。
还有他身边的夜东楼。
“自是没有这个规矩!”宁展哑声。
但他知晓,过了今晚,明日开始,整个浩瀚将会有这个规矩,下注的银子将控制在一点数额内。
夜东楼往庄上丢了十万两银票。
手里倒是还有银票,但他总有种错觉,押再多也没用,宁展大势已去。
尤其对面的女子眼睛亮的惊人,那么多银票就赌一局,她没有丝毫慌乱,仿佛胜券在握。
镇定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一看,夜东楼才发现她的眼睛美极了。尤其是她笑意盈盈看着席西洲的时候,璀璨夺目,勾的人心痒痒。
更想被她这么看着,哪怕片刻也好。
夜东楼一动,也有人往庄家押银票。
“落定离手,开!”
“开!”
“开……”
赌徒们激动了。
南风淡定的揭开了骰盅盖子。
十二个六。
“哇……”
“哇!”
赌徒们脑子里都在努力想个词来形容,可只有一句粗话。
我x。
宁展看见的时候,便急了。
他知道自己的点数,不可能是全是六点,到时候和。
他也能拿下那些银子。
手心全是汗,他在犹豫着要不要揭开骰盅,却不想席西洲先一步揭开了。
八个六点,两个五点,一个四点,一个三点。
这一局,宁展输了。
“这……”
他有那么瞬间,回不过神来。
也在瞬间,精气神仿佛被抽干,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