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闻察觉到什么,笑容骤然凝固,眼神也跟着冷下来,“进来!”
李不念本有些诧异,见进来之人是栾锵,便意会到什么,舒缓了眉头。
“这几日皇后娘娘确实比往日更大胆了些,皇后母家也趁机送了几个精壮的男人,现在宫外怨声载道,朝野上下都……”栾锵欲言又止道。
魏远闻继续手上的奏折,神情淡然,摆手道:“继续说。”
“朝野上下都在说您德不配位,要摄政王重新掌权,唯有丞相反对。”栾锵低头说道。
听到这话,魏远闻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这与刚才又完全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李不念难以从魏远闻神色上解读到什么,更不必说去猜透他的心思。
可如今看来,事情发展似乎回到了林晓晓的剧本线中,她与魏远闻产生感情,并在宫中陪他一路隐忍,最后夺得天下,而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人物,肖云砚。
想到这里,她心中对魏远闻的疑虑又一消而散。
“他自然会反对,他心中有更合适的人选……”魏远闻冷哼一声,自说道。
随即,他眉头微动,给了栾锵一记眼神,栾锵便消失在房内。
李不念微眯起眼,思虑了一会儿,猜到什么,脱口而出:“欲使其失败必先使其疯狂。”
魏远闻放纵皇后以及皇后的母家,就是为了让他们做出更加疯狂的事,然后再釜底抽薪、狠狠一击。
这样又狠又准,且却如魏远闻预料的那样正在上演,这也是她的计划,可却因为林雨初的事而打乱了。
她想起皇后曾说过的话,心中一惊,抓住魏远闻的手问道:“所以你这几日对林雨初是真心悼念,不掺杂一丝其他?”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与林雨初相交近乎三十年,我对他的感情自然不会掺杂其他。”魏远闻探了探李不念的脑袋,笑着说道。
是啊,这么多年了,比她与林雨初相识的时间还要久远,是她多虑了。
李不念长舒一口气,点头道:“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我命人点上熏香,你好好睡一觉。”魏远闻说完,正准备招手。
李不念赶紧拉住魏远闻,阻拦道:“不用了,我能睡着。”
说完,她便赶紧躺回去,背对着魏远闻,紧闭上眼睛。
对她来说睡得沉比睡不着还要可怕。
哐当~
虚掩着的窗户被风吹得前后摆动,发出刺耳的声音,李不念也因此惊醒,睁开眼睛,见周围还是睡前的样子,心中五味陈杂。
她从床上醒来,听到一些声音,便寻着走了过去。
“皇上这次惹得朝野上下震怒,还因此失了民心,现在都在说皇上这位子坐不了多久了,那后宫的娘娘到时候又该去哪儿,听说要么遣送回去,要么就继续伺候摄政王。”
“这后宫可有不少娘娘,我看最难的便是宸妃吧,她是燕国人,若是就这么回了燕国,定是不会太好过,若说伺候摄政王,这摄政王年纪也不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