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梦清松了口,云上歌连忙说道“这人疑似偷了我凌虚师弟的东西!只需搜查一番便可,不会伤他性命。”
“噢,就这?”李梦清冷哼,“凭你一句疑似就想污我小师弟清白?”
“即便是真偷了,凭本事偷为什么要还?东西在谁手里便是谁的!”
“这是修真者的江湖,杀人夺宝者比比皆是,你当是在过家家呢?!”
姜泽见有师姐撑腰,此时不站出来说几句就显得心虚了“疑似,你可有证据?若有证据我任你搜!”
见姜泽正气凛然,浑然不惧,云上歌底气便没那么足了,冷哼道“你一个拿着二等船票的人出现在三层,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难道不是证据?!”
“那你可错了!”姜泽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那枚蓬莱楼船客卿玉牌在云上歌眼前晃了晃。
“看清楚了!这是蓬莱商会客卿身份的玉牌,可凭此任意出入蓬莱楼船!”
“你胡说!区区一个斗境三阶的蝼蚁,怎么配能入那位存在的眼?!”云上歌恼怒道,这可是他都没机会得到的身份象征。
那位存在?
姜泽挠了挠头,似乎是前些天被人请去吃了顿大餐,然后就得到了这枚玉牌。
请他吃饭的那人是谁、什么模样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至于真假,你大了找船上的工作人员辨认。”姜泽知晓这玉牌有据可查,丝毫不惧。
正在这时,身后人群耸动,猛然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粗犷的吼声“何人在此喧闹?!”
那人推开人群,见甲板上一团糟,瞬间暴怒“哪个狗崽子把我的船弄成这样?!”
楼船三层的侍女看清那人模样后,赶紧施了个万福,唯唯诺诺地喊道“船长!”
此人正是蓬莱楼船的船长,见三层喧闹不止,那位存在也没插手,难道是让自己前来处理?
脑中记忆模糊,又想不起那存在是谁,该去何处禀报,只得郁闷地自己前来查探。
姜泽一眼便认出了这人的服饰,料定船长的在商会中的身份应该不低,便抢先告状“船长大人,甲板是他们弄坏的,还把此处房门给踹了!”
“现在还想杀商会客卿,还请船长大人主持公道!”姜泽将玉牌递给船长过目。
船长查验过后将玉牌还给了姜泽,心中便有了数。
他只记得那位存在脾气古怪,行事狠辣,他所看重的人千万不能轻慢,便朝人群吼道“是谁?!将甲板弄成这样,还想杀商会贵宾?!”
“敢不把蓬莱商会看在眼里?!信不信我将他丢入无量海喂鱼!”
姜泽站在船长身后,一脸得意地看着云上歌与凌虚“就是他俩!”
见姜泽得理不饶人,李梦清与月霖离不由得轻笑,若给他一根杆子能顺着爬上天。
这小师弟倒是挺机灵,李梦清如是想到。
“船长大人,这都是误会!在下现在已经弄清楚了,错怪了这位小兄弟。”云上歌连忙辩解道。
“误会?那甲板怎么说?!”船长粗声粗气,言语中火药味十足。
这蓬莱楼船他驾驭了半辈子,俨然已将它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见这般七零八落,不由得心疼之极。
“赔!我剑宗定赔!在下必会给商会一个满意答复!”云上歌陪笑道,他倒不是很忌惮这船长,只是这楼船上还有一位恐怖存在坐镇,不得不拉下脸皮。
“哼,最好说到做到!”船长冷哼,拂袖而去。“若做不到,那位存在可是会上剑宗讨要!”
云上歌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还好没惊动那位存在,以那位的脾气,恐怕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师兄,这”凌虚见云上歌似要打退堂鼓,心中愈发焦急。
“哼!你自己解决!”云上歌忌惮地看了李梦清一眼,旋即也拂袖离去。
“散了,都散了吧!”闹剧结束,玄阳明挥退围观的众人。
好戏散场,凌虚却还不愿离去,双目通红直勾勾地盯着姜泽。
见凌虚还不肯放弃,姜泽上前澄清自己 “凌虚兄所说的东西在下并未见到,若说有嫌疑,这楼船上人人都有嫌疑,连凌虚自己都有,却只抓着我一个人不放,莫不是挟私报复?”
“凌虚兄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失窃,实则借机发难,藉此清除我月神宗势力也不是不可能!”
围观众人听姜泽这么一说,觉得也极有可能,不由得议论纷纷。
“如今真相大白,念在凌虚兄痛失宝物,在下也造成没什么损失便不多计较。”姜泽叹息,“只不过险些因凌虚兄无端遭受无妄之灾,凌虚兄杵在这是打算给我道歉吗?”
“哼!”凌虚脸色阴沉,断定即便不是姜泽拿走的,也与他大有干系。
心中恨意喷薄,最终无奈拂袖而去。
好好一处大戏就这般惨淡收场了,众人不欢而散。
“小师弟,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嘛。”李梦清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
“哪里哪里,纯粹为了活命而已。”姜泽恭声致谢道,“即便小聪明再多,若不是师姐相救,在下性命堪忧。”
“少说几句奉承话,不如等下多喝两杯!”李梦清十分豪爽。
师姐的性情似乎与在烽火阁时大有不同,带着满腹疑问, 姜泽随着二女走向李梦清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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