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呦,娘、娘疼”
“知道疼就对了。”沈夫人白了自家好色无状的儿子一样,这才说道,“那是大理寺丞傅令尧傅大人的嫡次女,傅清月。”
“傅清月,好名字。”沈丰裕此时像被美色勾了魂似的,也不在乎身上的伤和刚才的不甘心了,开口赞道。
谁知沈夫人眼睛一瞪,“好什么好,那傅清月虽长的不错,可行为不端,性格有缺,没一点儿姑娘家的贞静贤淑,敢跟长辈呛嘴,一看就不懂事。”
若真论起来,沈夫人是看不上傅清月这个嫡次女的,出身平平,又伶牙俐齿、巧言善辩,什么小气吝啬、无才无德、不敬长辈之类的,名声有碍,这样的人要是进了自家们,仗着容貌出色拢住儿子,再哄骗哄骗,到时候岂不是连她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了。
思及此处,她便万般不愿。
沈丰裕见母亲如此反对,脸色悻悻的往后一靠,眼珠咕溜溜一转,又凑上前撒娇道:“娘你就帮帮我吧,昨儿这亏我是一定咽不下的,你想呀,我要是真娶了傅清月,好歹有个人做补偿才不算亏,就算这门亲事不成,我也得恶心恶心她们三个,回头你找个媒婆上门,去另一家也走走,咱们家惹不起镇远将军府,难道连另外两个也惹不起?那我不白被打了!”
这么一说,沈夫人的脸色有所意动。
沈丰裕见此称热打铁道:“再说了,我要是娶了傅清月,她又与叶疏华交好,咱们家趁机结交一下镇远将军府有什么不好。”
说是这样说,但儿子什么德行,当娘的自然一清二楚,说了半天还是看上那丫头了,沈夫人一个眼神撇过去,说道:“非亲非故,哪儿那么容易结交上?你要真看上那傅清月,娘倒是可以回头替你探一探傅夫人的口风。”
“真的?”
“丰儿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沈夫人说着拿过柜子上搁着的膏药,亲自用薄软的帕子沾了覆在伤口上,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警告道,“傅家那丫头,性格桀骜不驯,脾气差,别家穷亲戚姻亲上门打秋风,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给点银子送走便是,可她偏不如此,叫人拿棍在手直接给打出门来的,听说连傅大人,她父亲都吃了她好几次排揎,这烈脾气要是进了门,你房里这些个莺莺燕燕的回头被打骂发落个干净,可别怪娘没提醒过你!”
“这无所谓呀,这些都是姑娘家的小脾气,进了我的门就是我的人,当然要听我的,以夫为天,以夫为纲,她长这么大,不会连女则女诫都没学过吧,再烈的脾气,真进了咱们沈家,又有什么用,在我面前都得趴着,娘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调教她孝顺你和父亲,不会有问题的。”
沈夫人见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埋头上药。
至于沈丰裕,已是一脸荡漾,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