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比其他皇子,雍王在第一轮牵中,四皇子在第四轮,五皇子在第六轮,直到傅清月听到自己的名字,已是十轮之后,萧临墨还在名册之上。
这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呀!在场之人无一不如此想到。
这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
傅清月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当听到永安郡主、顾晏洲、曹心梦和萧晗的名字时,她的心微微一沉。
好在只是个牵线的游戏罢了。
她自我安慰一番,走上前去。
五彩琉璃下的光芒,晃得人有些眼乏,柳云馨在几乎没人看到的地方,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傅清月走上前,发现宫女递给自己的是一根外面的红线,而对面已经有人执起另一端了。
是萧晗。
无论看多少遍,对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都足够让她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恶寒不已。
她永远不可能忘记三年前,自己找到莫惊白,他那遍体鳞伤的样子,拉着自己一直跑一直跑,闯进二皇子府,签下那张字据。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
经过前面几轮,她大概摸清了红线摆放的规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和萧晗会选中同一根红线···这个结果,让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萧晗身旁,一位华服公子迟疑地说道:“萧公子,这根线···是我先看到的。”
“哦,那又如何?我先拿到的,不该是我的吗?”
“额···好吧。”
华服公子退开的同时,视线却不自觉往台上一撇,又低下头去。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傅清月···
萧晗得意的笑着,朝她的方向抬了抬拿着红线的右手,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格外让人厌恶。
顾晏洲在一旁见此情形,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傅清月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担忧。
傅清月有所察觉,冲着人挑眉一笑,放下手中的红线,另外随意挑了一根。
她的动作不大,可无奈太过明显,不说其他,就是身后的永安郡主,见此即出声道:“傅五姑娘真是胆识惊人,竟敢破坏淑妃娘娘定下的规矩。”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众矢之的,不过如此。
傅清月不慌不忙,“永安郡主说笑了,臣女怎敢?”
“不敢?淑妃娘娘体恤我们,让宫女递来红线,你却擅自丢弃,另择一端,是嫌弃宫女选的不好?还是觉得淑妃娘娘的体恤,多此一举呢?”
“淑妃娘娘体恤,自是一番好意,可姻缘之事,男女之情,纵使羞涩,又岂可假手于人,宫女递的红线是好,可臣女觉得手上这根红线,更合心意,故此更换,还请淑妃娘娘恕罪。”说完,傅清月跪下请罪。
宁淑妃热闹看的兴起,咽下一颗鲜红的樱桃,才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臣女傅清月,家父大理寺少卿傅令尧。”
“原来你就是傅清月,胆子倒不小,难怪,令人念念不忘。”宁淑妃说着瞥向左侧定国公府的位置,调侃之意十足。
安夫人脸色一变,只是碍于场面,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借喝茶遮挡一番,心绪难平。
傅清月倒是一脸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说道:“淑妃娘娘谬赞,臣女并非胆大妄为,只是事关终身大事,不愿假手于人罢了。”
“是嘛,若本宫非要你换回来呢?”宁淑妃睥睨一眼,神色高傲,说出的话来也是毫不留情。
傅清月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道:“如此,臣女换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