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说裴卿卿像是被惊雷劈到了,跳脚起来,那么竹颜便是稳如泰山般,神态更是从容不迫,他站起身,同裴卿卿成平行视角。
他说,“卿卿,我是认真的,我愿意立誓,今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竹颜你真的疯了!”竹颜话没说完,就被裴卿卿冷声打断了,“你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刚才竹颜说些越界的话,她还想着,好赖与竹颜也算是朋友,还是别的气氛弄的太僵,否则大家都尴尬。
怕是日后不好相见。
哪知道,竹颜竟还固执了起来?
说什么立誓?
谁要他立誓啊?!
她怎么可能和白子墨和离?
竹颜看着沉静,但说出话,却跟疯话有什么区别。
裴卿卿真要怀疑,竹颜是不是在哪把脑子烧坏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疯话来?
这可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竹颜。
“裴卿卿,我没有疯。”如果说裴卿卿情绪有多激动,那么竹颜就有多沉静,“我竹颜,从未对哪个女子感兴趣,唯独你,也只有你,让我牵肠挂肚,卿卿,你明白吗?”
他让裴卿卿考虑的事,指的便是跟白子墨和离。
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再之后每次见到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看着她。
会为她牵肠挂肚,会想她,念她……
这样,裴卿卿明白吗?
明白?
裴卿卿怎么可能会明白?
“我不明白!”裴卿卿毫不犹豫的回绝道,“竹颜,我把你当成朋友,可我没想过其他的,我已经有夫君了,我心里的人,只有白子墨。”
说着,裴卿卿转过脸去,不再去看竹颜,清音冷凉道,“你刚才的话,我只当你什么也没说过,我也什么都没听到过,否则,明日采了药之后,我们便是陌路人!”
本想说说笑笑的把这茬揭过去,没想到竹颜还越说越认真了。
既然竹颜话都说到了在这个份儿上,那裴卿卿认为,就有必要把话说清楚。
否则不清不楚的,对她,对竹颜都没什么好处。
指不定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现在该换她问竹颜,明白吗?
如果竹颜明白,那裴卿卿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竹颜什么也没说过,她也什么都没听到过。
她还把竹颜当朋友。
可若是竹颜不明白,或者说不想明白,那她和竹颜,便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大家从此就是陌路人!
气氛,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本来气温就低,裴卿卿和竹颜再这么一僵,空气就更冷了。
药琅在旁边看着,几次想插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劝?该说些什么?
或许,说开了也好吧?
于是乎,药琅什么也没说,任由裴卿卿把话说开了。
他早就说了,竹颜是白费心思。
裴卿卿和白子墨感情,药琅打从一开始就看在眼里。
裴卿卿甚至为了白子墨,可以刺他的心头血……
又岂是一个半路杀出的竹颜,说句喜欢裴卿卿就能插足进去的?
气氛一僵再僵,裴卿卿拒绝的意思,已经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竹颜面容严峻,眉眼深沉的厉害,裴卿卿背对着他,看着裴卿卿的后背,竹颜双手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