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慕溪凤只冷笑一声,并未多说什么,越过裴卿卿便离开了。
裴卿卿如画的眉心紧皱,带着浓重的忧愁,“她不会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吧?”
她还真不当心慕溪凤。
要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怕是就更不好收场了。
“夫人放心,她不会的。”白子墨温润的嗓音在她身边安抚道。
慕溪凤虽然想杀牧野彤是真,但是她明白其中厉害也是真。
她既想护着裴少枫,就不会做出不利于裴少枫的事情来。
“溪凤公主的主意或许不可取,但是她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要解决此事,恐怕还得从牧野彤身上下手。”
慕溪凤前脚刚走,北宫琉后脚就过来了。
然而,裴卿卿却对他说的不以为然,“哪有世子说的那么简单,若是那牧野彤能做主,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牧野彤,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罢了。
要是她能做主,用得着被牧野霆利用吗?
“她虽做不住牧野霆的主,但却做的了自己的主。”北宫琉又说道。
这话,倒叫裴卿卿微微挑眉,若有所思的望着北宫琉说,“你的意思是……让牧野彤自己到陛下面前放弃这门婚事?”
北宫琉没说话,但从脸色,就能看出他默认了。
就是这个意思。
裴卿卿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切实际,“牧野彤若是肯悔婚,怕是也不会等到现在……况且她和牧野霆都说过,戎狄人的感情,就像孤狼一样,一生只认定一人,想让牧野彤悔婚,恐怕很难。”
没看刚才,牧野彤宁可被逼的自尽,也不肯悔婚吗?
再说了,大哥拒绝牧野彤,也不止一次两次了。
若是牧野彤在感情上是个洒脱的,要悔婚早就该悔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怎么裴卿卿觉得,北宫琉这话里话外都是毛病呢?
裴卿卿探究又狐疑的眼神儿打量着北宫琉,越看越感觉北宫琉怪怪的?
北宫琉抿唇,目光闪躲,不露痕迹的朝白子墨求助一眼。
“夫人,北宫琉说的也不无道理,或许牧野彤可以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男人低沉的嗓音适时的开口道。
有白子墨开口,北宫琉才悄悄松了口气。
心想着,白子墨的话,比圣旨还管用,这回裴卿卿该听话去找牧野彤了吧?!
“侯爷也这么认为吗?”裴卿卿好像就更加狐疑了。
这男人,是在帮北宫琉说话吗?
怎么感觉白子墨也怪怪的?
像是,在为北宫琉打掩护似的?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白子墨面不改色的说道。
打起马虎眼来,那也是一本正经的。
马虎眼都被他说的不像是打马虎眼了。
裴卿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去找牧野彤说说?”
白子墨颔首,北宫琉也点点头。
然后,裴卿卿就将信将疑的在白晨的陪同下,准备去找牧野彤说说……
只是她时不时的回头瞧一眼,真不是她多疑,越想越觉得白子墨和北宫琉怪怪的!
这两个人,玩什么猫腻呢?
不过裴卿卿倒也没有多想,她男人是不会害她的。
索性也就不想了,去找牧野彤说说也好。
兴许真能说得动她也未可知呢?
“多亏了侯爷,不然铁定要被她怀疑的,我这个卿卿妹妹,也未免太机警了些!”说着,北宫琉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说的跟真的一样!
“本候不是为了你。”白子墨淡淡的睨了眼北宫琉,“若你日后照顾不好她,本候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侯爷你就放心吧,我铁定把她当亲妹妹照顾,不,她本就是我亲妹妹,保管让她毫发无损。”北宫琉大有一股摆着胸脯保证的说。
然后,北宫焱也过来了,心照不宣的与白子墨他俩相视一笑,“剩下的,就只等她们出手了。”
而裴卿卿,其实并未第一时间去找牧野彤。
她还有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没瞧。
要说冬日里能赏的花,大约也只有梅花了。
宫里的梅花,自然是开的极艳的。
“啊!”
当裴卿卿跟着白晨来到梅庭的时候,恰好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惨叫。
隔着墙壁,都能瞧出出墙的红梅。
一枝红杏出墙来,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听见里面的惨叫声,裴卿卿嘴角上扬,与白晨对视一眼。
然后不紧不慢的踏入了梅庭里。
梅庭,就是一处种植了梅树的梅园,此时梅花开的正好,红梅,白梅,黄梅,甚至还有一株极少见的绿梅,应有尽有,也是争奇斗艳的美景。
只不过,眼下可没心情赏梅。
因为有人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