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零五分。
壮汉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了,朝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使了使眼色,那男人随即嚷道:“凯叔手下的人是不来了吗?怎么,怕输不起的话,就早早认输把这场子让给我们不就好了吗?现在人不敢来了,不是丢了你的面嘛。不是说那两孩挺腻害嘛,怎么,孙子似的不敢来?”
“说谁孙子呢,小瘪三,快叫爷爷。”林涛骑着摩托冲向那男人,又快又猛,吓得他当场腿软,不争气地跌坐在地上,那车轮离着他的鼻尖似乎堪堪几厘米,又稳稳在他面前停住。有惊无险。
沈乔也紧跟着,停在那一众人面前:“这就给吓到了,你的人,呵,可不怎么样啊。”直盯盯地看着中间的壮汉,那语气要有多嚣张有多嚣张。
那壮汉呸地唾了一口痰,站了起来,面色凶狠:“就你们两个小子,是吧,叫你们凯叔做好准备,比赛出了什么意外,缺胳膊少腿丢了命,可别找我哭。”
“那劳烦也给你们家管事的带句话,”沈乔半身倚在摩托车上,“这场子,不是什么瞎猫瞎狗能要的。”
双方上场准备,沈乔和林涛对上壮汉和另一个蒙面人。
枪声一响,四辆摩托车疾驰前冲。速度不断加快,即将面对第一个障碍物,沈乔微微领先,蓄势向前,而后侧的蒙面人却是骑着车隐隐有撞他的架势,不断上前,车轮擦着沈乔的后尾。沈乔算是知道这个蒙面人的作用了。
玩阴的,爷不玩死你。越野的赛场本就险峻,这种小动作稍有不慎就会人亡车毁,怪不得壮汉每次比赛都背着人命。
眼前又是一个小陡坡,沈乔被蒙面人拖住了,林涛和壮汉激烈地斗争着,但凡林涛要上前加速,壮汉就会刻意车身向前压住他。呵,林涛也气,对方是个不要脸又不要命的。
四辆摩托在场地上胶着着,有惊无险地越过层层障碍。这样下去不行,沈乔和林涛对视一眼,先动作了。沈乔压低身形,一个漂亮的弯道超车摆脱了蒙面人的束缚,林涛又紧接着上前拦住壮汉和蒙面人,利用地形搅黄蒙面人的节奏,一个加速,愣是甩开了纠缠,跟上了沈乔。场外一阵喝彩。
最后的路段是沙地,沈乔和林涛已经领先了不少。蒙面人却突地上前,朝沈乔不顾一切地冲来,来势汹涌,沈乔却不显慌张,接着上坡地形,快速一躲,蒙面人却是飞离了场地。
壮汉见势不对,浑身上下的一股江湖匪气像是要溢了出来,紧紧地蛰伏在沈乔林涛后面,蓄势待发。沈乔和林涛一前一后地稳稳领先。
场内一片岁月静好,似乎结局已定。不料突地一声,壮汉竟是有一次提速。按道理讲,每位车手的的的参赛车辆是统一排量。壮汉的车,毫无疑问地改装过。沈乔和林涛显然知道这一点,因为壮汉的车已经隐隐超过林涛。前方是最后一道大弯,这是最后定胜负的关键。
三辆摩托车在沙地疾驰,成持平态势。近乎一起地冲上那个大弯,压低车身,铲起一地的沙,场外的观众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紧张不已。
忽地,一道黑色的长弧率先冲出,直直地奔向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