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夜天保密得当,世人将仍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才可以和兰灵儿回桐川,好好过几天日子。
“哦。”兰灵儿答应着,看来夜天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登登登,”门外响起脚步声,虾皮探头进来,见夜天和兰灵儿板板整整的端坐椅中,并没有“过分”的举动,才微舒了口气,进来说道,“军师,秦霄在外面侯着,属下让他进来,他硬是要侯着通传才过来。”
啥?秦霄?侯着通传?兰灵儿惊讶了。却见夜天微颔首,漠声道:“让他进来。”
兰灵儿收着呼吸盯着门。
不多时,一个身穿银铠甲威风凛凛之人大步流星迈进屋门,一见夜天正看过来,倒头便拜:“末将秦霄叩见……叩见夜公子!”
这是什么操作?!上午还是早上,秦霄不还翘尾巴的么,怎么现在这么顺毛?
“请起。”夜天端坐椅中,抬臂示意。
兰灵儿却唬的站了起来,在她的意识里受别人的跪可是了不得的事。
秦霄致谢后站起来,神态十分恭谨,“末将带人包围张家别院,于地下发现一间密室,里面有七名被囚禁的女子,业已带出来,抄录证词,还归其家,接下来该怎么办请夜公子示下。”
竟,竟真的藏在那里,还闷在地下室,好在性命无尤,只是,在古代这些女子恐要面临世俗的责难,生也无宁日了。
兰灵儿看向夜天。
英俊的目淡淡流光,落到秦霄身上,沉声道:“你尽可以照章办事,保存好证据上报刑部,这些事不用我说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一起去办。”
长身站起,转目看着兰灵儿,“你乖乖在家用饭,我去去就来。”
“哦……”兰灵儿不由自主乖顺的答应。眼见夜天同秦霄大步流星地走了,许久,堂屋花厅只留有一丝皂香萦绕,她才回过神来,怎么我刚才答应的那么利索,倒真像个小媳妇……,抽空我真得问问他,他对我到底是个啥意思,乖乖的,这样又暖又哄人的话,既可以对妹妹说,也可以对老婆说啊,嘿嘿。
布帘掀开,姚青梅蹑手蹑脚走出来,偷目四处看,夜天真不在,不由舒口气,见兰灵儿兀自呆坐发愣,上前喊一嗓子,“大小姐!饭好了么!”
“啊?”兰灵儿惊醒,“你咋呼啥?吓我一跳!”
恰好,虾皮和远子从外面提了食盒回来,开始摆饭用饭。
此时已是深夜,夜天同秦霄出来,打马去了大狱。
牢房深深,昏沉幽暗,夜天要去的,是关押张青云的大牢。
远远看见牢门,夜天便停住,“带张青云出来。”
“是。”秦霄吩咐手下将犯人带到审讯间。
审讯间里,夜天背着手漫漫打量各种刑具,身后有人进来,转过身来,张青云被两个狱卒架着站在他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张青云愕然看着要见他的人,却戴着面具,猜不透是什么人。
夜天冷冷吩咐,“秦府尉留下,其他全部退下。”
狱卒和兵丁也不认识他,以目请示秦霄,秦霄挥手让他们退下。心道,怎么夜公子突然戴上面具了?
张青云忐忑不安地看看面具又看看秦霄,“你,你们是一伙的?我,我可是一州之太守,无端被你们绑来,是何道理?秦霄,你必须给本大人一个说法!”
秦霄低垂着头,只当没听到。
“张青云,我来给你一个说法,可好?”夜天伸手摘下面具,脸上的表情漠然冷峻间却带一丝丝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