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后,要不是大师姐在场。文晓恨不得把内裤缝个兜,直接把银票塞里面了。
他他娘的也是咬着牙在挥霍。心说,这假装纨绔太难了。一甩手几百万就出去了,太需要心理素质了。
看唐威愣在当场,心里直嘀咕:“选左面的,左面的。”——文晓已经发现,左半边“银河”里,那三颗耀眼的“星”了。——是真流刻!
文晓问完,场面安静下来。在身后一千多看热的,四十个乐手、四十个小流氓的注视下。唐威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
“选……选右边的吧。”
他娘的,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你也能给我老子搞砸了。合着我他娘五百万撒出去。什么也没捞到吗?!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肩膀上。唐威只觉得差点给自己拍残了。
“什么左边右边!都买了!”文晓说得豪气云干、咬牙切齿。
喔!十万金!前世的一千万!
读石斋的伙计傻了,这两千枚石刻,卖了一年没卖完。今天一天清光了?!让他们更始料不及的是文晓后面的话。
——今天,来的都有份!喜欢拿去玩!
喔!这和当街撒钱,有什么区别。人群一哄而上,快乐的疯狂的声浪,差点把读石斋给掀翻了!
人群中,适时响起了“星火帮”的呼喊——天云宗,文晓,文爷请诸位赏石啦!见者有份!文爷高兴,大家高兴!
文晓朝着乐班一挥手,这些人也学机灵了,早没了之前的懈怠,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于是,在铿锵雄壮的音乐声中,一场抢石骚乱发生了。
文晓对他造成的混乱,非常满意。
更满意的是,谁也没注意到,就在将那些流光溢彩的石牌扔向空中的时候,他已将几颗碑牌塞到了自己的兜里。
——那是三颗未经驯化的流刻。
……
……
夜幕降临,华灯万盏。
文晓臭屁的名声还在这座小城里传播着。
万博园里,楚城最著名的“京徽班”还在绕着园子演奏。尽管他们已经走了十八圈。
每走够一百零八步,还有人唱喏:“天云宗,文晓,文爷请诸位听曲了。”
然后就是雄壮有力的音乐——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园子里,还到处流窜着一群青年流氓。到处撒放冰饮。谁不要,就吹胡子瞪眼,声称这是文爷送的。敢不要,就是不给文爷面子。
再看看,楚城最豪奢的玉水楼。也出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
每过半个时辰,伙计们都会打开一间临窗的雅间,干净利索地将桌上完好无损的珍馐美味收拾下去,而后又换上新的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边换边喊:“天云宗,文晓文爷,就餐啦!”
而楚城最好成衣店“撷云轩”,更加夸张。几十名裁缝“日夜兼程”,不敢稍有停歇。同时在给一个人赶工十六套衣裳。那裁缝每缝一百零八针,也要唱喏:“天云宗,文晓文爷,大吉金安!”
赶制出一件来,更是高兴。店内伙计会跑到露台上,高喊:“撷云轩,为文爷作制内裤一条!请诸位赏鉴!”尽管街道空空荡荡,阒寂无人。
对比来说,下午在读石斋一掷万金,买下全部石刻的行为,似乎没什么奇怪的。
文晓不在城里。但城里处处都有他败家的声音。
臭屁至极。王八蛋至极。
此时,这个王八蛋,正在文家一处偏僻的宅院里,对着面前的六颗未经驯化的流刻,跃跃欲试。
除了读石斋带回来的三颗,还有三颗是四湾拿回来的。
午后刚进万博园的时候,他就打发四湾去天云宗求刻。宗主望贤对四湾的苦肉计视若罔闻,但当门下弟子有人回禀,这个王八蛋,挥霍了十万金在读石斋后,宗主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三颗流刻给了四湾。
——我就知道,这老头肯定没说实话。肯定有流刻。
文晓让父亲给自己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单是为了避人耳目。也因为家里两位姨娘太吵人。——她们一听说,半天时间文晓就挥霍了将近十五万金之后,已经在父亲文牧业面前,假装哭昏死过去三回了。
四湾在旁边,一边啃着瓜果。一边替他警戒。
文晓郑重将六枚魂刻,放在桌上。要按前世的金钱来折算,这可是他花了将近一千五百万的结果。算下来,一颗就得二百五十万。就算是,去什么青……什么楼,玩耍一个月,也花不了这么多吧?!
这几个磨人的小怪物。太费神了。
文晓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露出急切又兴奋的表情:“今晚,嘿嘿。我非得把你们六个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