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小乞丐赖利头突然从巷子中蹿了出来,狗杂种被吓了一跳,嘟囔了两声。
赖利头见狗杂种相安无事,于是一边跟着狗杂种,一边说道:“狗杂种,看见你无事真好。这两日没见着你,我还以为你找归海一策报仇去了。”
狗杂种见赖利头打发不掉,于是说:“你猜得没错,我的确去归海府闹了一场。”
“啊!你真去了?!”赖利头惊呼道,他连忙拉住狗杂种,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好奇地说:“还真是奇了怪了,你居然平安无恙。不可能啊,归海一策心狠手辣,怎么会轻易放你回来?”
“我若是死了,你又在和谁说话。”狗杂种不以为意地说。
赖利头虽然不知狗杂种用了什么办法,令归海一策没有对其下杀手,但他还是长出一口气,“人没事便好。对了,既然你都回来了,那雪至回来了吗?”
“死了。”狗杂种淡淡地说。
“什么?死了?怎么会这样!”雪至死亡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赖利头瞪直了双眼。
像他这样吃百家饭长大的乞丐,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平日里谁曾拿正眼瞧他,也就是狗杂种一家对他有情有义,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让他那被摧得体无完肤的尊严得以保存,在他眼里,雪至虽然不是亲姐,但胜似亲姐。
“进了归海府还能有好吗?忙你的去,我还有事,别烦我。”狗杂种面无表情地说。
惊闻噩耗,赖利头的心再也无法平静,狗杂种的冷漠令他愤怒,“你怎能如此冷漠,雪至死了!”
“她命该如此,难道你还要我嚎啕大哭不成?”狗杂种冷静地看着赖利头。
赖利头迎面一拳打在狗杂种脸上,狗杂种摔倒在地,任由赖利头挥拳相向,赖利头噙着泪水,愤怒地吼道:“你为什么不还手?你忘记是谁生你养你了吗?伯父伯母死了,雪至也死了,他们是你的亲人,你怎能无动于衷!我今天一定要打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过了片刻,赖利头累得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是汗,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狗杂种啐了一口血沫,起身对赖利头说:“你打也打了,别再跟着我。”
“唉,你先等一下。”赖利头拉住了狗杂种,“你是不是要去报仇?算我一个。”
“报什么仇,哪凉快哪待着去。”狗杂种不忍赖利头搅进这潭浑水中,为此而丢了性命,于是狠狠地将赖利头推倒在地,掉头便走。
赖利头一咕噜爬起来,又一把拉住狗杂种,“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撇开,我就去找归海一策通风报信去。”
狗杂种停住了脚步,转身骂道:“你他娘的,怎么还玩耍起了无赖。”
“我赖利头从没说自己不是个无赖,狗杂种,我告诉你,雪至和伯父伯母的仇有我一份,你休想撇下我。”赖利头得意地摊了摊手。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事与你有关系吗?你一个乞丐,凭什么管我家里的事!”狗杂种怒目而视,心中道,赖利头你别怪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让你去送死。
“是,我就是一个乞丐,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兄弟,这些年若非是伯父伯母和雪至接济,我赖利头早就不知饿死在哪条街头巷尾了,你说这事与我有没有没关系?!这条命,我必须还。你可以撇开我,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归海一策报仇。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还不信了,离开你,我赖利头还能报不了仇。”赖利头愤怒的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赖利头的坚决,狗杂种不甚感动。
与其让赖利头一人横冲直撞,还不如两人一起行事。狗杂种心想自己的计划,还真有用得着赖利头的地方,于是说:“对付归海一策如同以卵击石,随时都会没命,你可要想起楚了,确定要搅和进来?”
“你说呢?”赖利头目光十分坚定。
“好,我没有看错你。只要能扳倒归海一策,我愿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二人相互表明心迹,赖利头不问狗杂种是否有周详的复仇计划,只是说但有吩咐,无不遵从。狗杂种想了想,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但眼下的确有非常要紧地事需要赖利头去办。
“赖利头,有两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一是尽可能的搜罗与归海氏、李氏和白氏三大氏族相关的消息,哪怕是流言蜚语,我也要逐一知晓;二是你替我盯好白萧,他平日作息和喜好,哪怕是什么时间上茅厕,上多久,你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