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留狗杂种一条性命以作讨价还价之用。”白萧不假思索地说。
燕赤练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先回营帐中休息,明日估计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候我无暇顾及于你,你自己也要多多小心。”
“萧儿明白,老祖宗您也要多加休息,萧儿先告退了。”
“去吧。”燕赤练目送着白萧出了营帐,原本慈祥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知道另外两家的老辈都已在附近,明日势必有一场恶战,她担心关键时刻,归海氏会倒戈相向,到时候白氏一族的子弟恐怕要因此断送性命。
燕赤练重新拿起案上的赤虹剑,抚摸着剑身,自言自语道:“老伙计,明日我们又要并肩作战了,你准备好了吗?”
两把赤虹剑微微震颤,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在回应燕赤练。
大漠的夜色比往常来得早,寒意袭来,此刻围绕着月牙湖的三处据点篝火丛生,炊烟袅袅,只是在离此数百里开外,正有一群黑影御剑而来。
李家营帐中,狗杂种四肢正被绳索吊着,全身无一处完好的地方,鲜血早就染红了他那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他此刻正垂着头。
忽然一盆冷水浇在狗杂种的身上,狗杂种顿时从晕厥中苏醒,浑身湿透的狗杂种不停的打着冷颤,嘴唇冻得发紫,苍白的脸上挂着一处处淤伤,双眼肿得只能微微睁开一道细缝儿,不难想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残忍的酷刑。
李玄满脸阴霾,他走到狗杂种面前,伸手掐着狗杂种的嘴巴,“狗杂种,你爹娘倒是有先见之明,给你起了这么一个贴切的名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贱种!”李玄甩了狗杂种一个嘴巴子,继续说道:“老子给你吃穿,你竟敢背叛我,你不是要跑吗,跑啊!”
李玄如同一头猛兽一般,对着狗杂种咆哮,经过李玄手下百般折磨,浑身的痛感早已让狗杂种失去了知觉,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李玄,旋即便又垂了下去。
李玄薅着狗杂种的头发往上提,阴笑着说:“狗杂种,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全盘计划,以及与你同流合污的人,本公子便饶你一命。”李玄思来想去,若非背后有人支持,凭借狗杂种一人之力不可能有今天这番作为,他需要知晓狗杂种全部的计划才能打破归海氏和白氏的联盟,他不想再看见太爷爷那失望的眼神。
狗杂种沙哑无力的嗓子里发出几声怪笑,“李玄,你这个伪君子,别再假惺惺了,要杀便杀。”
李玄见狗杂种不识抬举,还出言讥讽,朝狗杂种的肚子上狠狠捣了几拳,随后掐着狗杂种的脖子吼道:“你说不说!”
“哈……”被掐住脖子,强烈的窒息感令狗杂种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一口血沫朝着李玄吐了过去,李玄没有料想到狗杂种还敢放肆,反应不及被唾沫吐了一脸。
李玄连忙从怀里抽出方巾擦擦脸,一股股腥臭难闻的气味让李玄怒火中烧,他抬起手将狗杂种的两条胳膊打断,紧接着又是两拳打断了狗杂种三根肋骨,李玄仍然不解气朝着狗杂种的两条腿又踹了几脚,只听”咔擦“脆响,狗杂种的两条断腿再被踢断,狗杂种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四肢被吊着,身子悬在空中。
“狗杂种,等此地事了,我亲自刨了你爹娘和家姐的坟,你放心我会将他们的魂魄召回来好好的折磨,听说你家姐雪至生前长得挺漂亮,就连归海一策都忍不住玩弄,回头小爷帮你家姐找几个恶鬼好好陪她玩玩。”李玄此刻如同魔鬼一般,阴邪地笑着,脸上不断的抽搐着。
“畜生,李玄,你这个畜生!你有种就……就杀了我!”狗杂种愤怒地咆哮着,听到李玄要对爹娘和家姐的魂魄做丧尽天良之事,狗杂种只感觉天塌了。
“想死?呵呵……你以为你还活得了么?”
“你有种就杀了我呀!”这一句话狗杂种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原本只睁开一条缝的双眼,此刻圆瞪着,他近乎咆哮的呐喊,只求李玄能够尽快结束他的生命。
狗杂种越是痛苦得疯狂,李玄越是有快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折磨人,压抑在心中那无尽的愤怒以及承受家族之重的痛苦与憋屈瞬间宣泄出来,他将手中的方巾扔到狗杂种的脸上,阴笑着说:“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的。”
说完,他朝着帐外走去,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给我盯紧了他,别让他死了,否则你们也不用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