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变得更加急促!
秋黎末快速地跑向那间小木屋!
“夏木希!夏木希!!”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毫无回应。
小木屋里,漆黑一片!
只有屋外的长廊上,那一堆营养品有些杂乱地放在那儿。
该死的!白天根本就不应该让她出来的!
男人跑下山,黑色越野车瞬间消失在了盛夏的夜色中。
医院。
女孩依旧站在那里,一个小时了,一动不动。
“奶奶,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您并没有完全告诉我,但我也猜到了。当年,您之所以离开别墅回到了小木屋,就是为了守护这个秘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亲口告诉我一切对吗?哪怕面对爷爷逝去的痛苦,哪怕您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地折腾,可是,为了我,您却坚持了五年。”
精致苍白地小脸,如同死灰一般。
“怎么可能告诉秋黎末呢?要怎么告诉?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将那个女人带到家里,您和爷爷也许到现在都会健健康康的活着不是吗?”
“不对,我也有错。当年不该将你们从小木屋接出来,更不应该五年了都不回来看你们一次。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
夏木希将白布轻轻地盖在老人家的脸上。
“奶奶,您安心地走吧,木希会永远将您和爷爷记在心里。”
外面的天,蒙上了一层漆黑地幕。
夏木希拿出手机,给远方的那个人发了一条信息。
不管那个人能否收到,她也只是想将自己决定的事告诉他而已。
虽然那个人说过,暂时不会和她联系。
虽然那个人在离开前曾经叮嘱过她要乖乖地呆在国内,哪里都不要去,除非他回来接她。
但是,现在却做不到了呢。
斯忆圣,我果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呢。
英国的百年古堡。
整张脸都缠满了纱布的女孩此时正无聊的躺在床上。
叮咚。
不远处地茶几上,男人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女孩有些好奇,因为她记得那个手机是男人的私人电话,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起初,女孩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心,加上她也无聊,所以她趁着男人还没有回来,悄悄地下床,向着茶几走去。
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发件人名字时,因为太过惊讶,刚做完手术的脸有些微微抽痛。
到后来,缠在女孩脸上的那层白色纱布渐渐被鲜血染红,因为女孩那越来越诡异且不停在放大地笑容
“夏木希!”
因为医院很所以哪怕就只是偏大一点的声音也足以让任何一个呆在医院的人听到。
“秋黎末?”夏木希刚好从病房走出来,看到秋黎末后,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她的脸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你来的刚好,奶奶的遗体要带到火葬场火化,我一个人有些困难,如果你方便的话,陪我一起去吧。”她的声音,平静地就像是死亡对于她来说,也变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奶奶她”秋黎末看着她,白皙苍白地小脸上还沾着泥土,那条纯白色的长裙也变得狼狈不堪,裙摆处有些地方已经被划破,这么想来,那些缠绕在树干上的白色丝线应该就是从她身上扯下来的。
然后,白裙上那抹红色的印迹落入了男人的眼眸!
他快速走上前,将出门前带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没什么。”
“小姐,你还在啊。”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夏木希记得他,刚才,就是这个人将她和奶奶送到了医院。
“嗯,刚才谢谢你。”她笑着说。
真可笑,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客气,刚好我也是顺路。对了,那位老人家,她?”
“奶奶走了,其实,送到医院之前奶奶就已经没有呼吸了。”她依旧平静地说着。
“原来是这样真难为你从那么高的山上将老人家背下来,老人家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请节哀。”
“谢谢。”
中年男子离开后,夏木希准备去和医生说一下,然后将老人家的遗体接走。
“木希,你乖乖坐在这里就好,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看着那副纤细地身体一直坚强的撑到现在,秋黎末心疼坏了。从那么高的山上一路将奶奶背到山脚,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那只有些残缺地脚,都是承受不住的。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夏木希并没有拒绝秋黎末的好意,她按照他说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那双早已麻木地双脚,此时,依旧是没有任何知觉。
这个情况,今天晚上肯定赶不到家里。秋黎末给林舒打了一通电话,简单地将事情告诉了她。
然后,他代替夏木希,一整个晚上都在盛夏的夜幕中,不停地奔波着。
一旁沉默地女孩,她的耳边,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人们的争吵声,孩童的啼哭声,还有,男人急促地脚步声,紊乱地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