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杀人栽赃?!”身后,有年轻男子浑厚暗哑的声音,忽然说道。
殷云舒无语地闭了下眼,宇文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出现?
她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不慌不忙提起裙摆走了过去,去探那老太监的鼻息。
死了?
殷云舒冷笑,将金钗拔了出来,看到半截碎花瓶中还有些清水,她就着那水洗掉金钗上的血污后,重新插|进发髻里。
宇文熠侧身站在门口,见她沉着不惊地处理事情,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殷云舒施施然走出屋子。
宇文熠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往她手上的白玉镯上看了一眼,问道,“你就这么走了?”
“那要如何?大喊一声杀人了?”她冷笑,“我没那么傻!”
“嗯,大喊一声的法子确实不可取,但你这么走了……”
两人已经走到大殿门口了,殷云舒忽然缩回脚步将身子往帏幔后一藏。
宇文熠跟着藏了过去。
“你若多话,我便说人是你杀的!”殷云舒淡淡瞥他一眼。
宇文熠:“……”他心中冷讽,这恶毒女人!
两人屏住呼吸站了一会儿后,一主一仆两个女子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小姐,这里没人呢。”丫头说道。
“怪事,秦琳将殷云舒那死妮子带哪儿去了?”
来的人是殷莺主仆。
殷云舒袖中手指一转,两枚扣子现于指尖,她正要弹出,便见两粒小石子抢先朝那两女射|了过去。
扑通——
殷莺和春泥二人,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宇文熠走出帏幔,一手提一个的衣领,将二人提进了老太监所在的屋子,又拔下殷莺的金钗,扎进老太监心口处。
见他忙前忙后,殷云舒惊讶得睁大双眼,白衣雍华,出入排场不亚于宇文恒的宇文熠……替她跑腿?待他走出屋来,她手一摊,“不好意思,我目前很穷,出不起你的工钱。”
宇文熠这人很少帮人忙,他若出手,没有三万五万的银子,是打发不了他的。
犹记得当年,顾云旖在行军山路上,捡得一枚血灵芝,这可是上好的疗伤宝贝,便安排副将宇文熠送去给几百里外养伤的宇文恒。
十三岁的少年,傲骄开口,“劳务费五万两,少一文钱,也不干。”
顾云旖连自己的嫁妆都用来买了兵马粮草,哪来的闲钱付他劳务费?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的五万两?!
苦口婆心一番劝,仍是无用。
反而激怒了暴躁少年,他提剑将血灵芝切得细碎,蛮横抓起扔进顾云旖的汤碗里,傲然道,“替你省了五万银子!吃了吧!”
顾云旖当时想将他劈成细碎,喂她的战马!
“欠着。”他拿着雪丝锦帕慢悠悠地擦着手。
“我又没有请你帮工。”殷云舒不想付工钱。欠着?没准哪天加上利息,卖了她都不够工钱。
“可你刚才没有反对。”
殷云舒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