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风的妻子白氏,因为殷长风养外室的事,婆婆不帮忙管着儿子,还反骂她管男人管得手太长,白氏一直在心中恨着殷大夫人,殷大夫人前脚病,她后脚也病了。
府里的事,总得有个妇人操持,殷昌盛将殷怜蓉拉了出来,先时看管着殷府的来客。
殷怜蓉哪里当过这等差,紧第得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一下子成了附近街上邻居们口中的白痴小姐。
殷怜蓉又羞又气。
……
和别家的冷清不同,卢家人今天,可就要热闹多了,府里府外,张灯结彩自然不必说了。
府门口的马车队,就没见怎么少过,走了几辆,又来了几辆。
卢老爷子今天得了不少赏赐品,皇上还赏了轿撵给他坐着去赴宴,朝中的人们心下明白得很,殷府倒下之后,卢家要上位了。
前来巴结讨好的人,络绎不绝。
骆子煦带着他的小厮,搬来了行礼物品不说,还搬来了十箱的烟花,说是想在府里给殷云舒放烟花解闷。
“卢爷爷,我想搬来这里过年,你去年就同意的,要我和你一起过年。”骆子煦拽着卢老爷子的袖子,一脸的恳求。
卢老爷子轻哼,“你去年不是讨厌我老头子,跑去跟你外公过年去了吗?怎么今年又喜欢起我老头来了?”
骆子煦嘻嘻一笑,“唉,此一时,彼一时嘛,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子煦发现卢爷爷比我外公长得更英俊些。老话说,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嘛。”
卢老爷子,“……”
宇文熠冷笑,一把年纪了,还秀色可餐!骆子煦你什么眼神?
“卢爷爷好。熠也想住进卢宅过年,熠王府太冷清了,还是这里人多热闹。熠已和卢五公子说好了。他说会让熠住到上元节过后。“宇文熠微微一笑。
一旁站着的卢五公子,一头雾水的眨眨眼,他几时同意宇文熠住进卢宅的?
宇文熠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朝他眨眨眼,又用手在卢明轩的后背上,写了几个字。
卢明轩很聪慧,马上明白了宇文熠的意思,便笑道,“没错,我同意了。”
就这样,这两个高门贵公子,将各自的大件小件物品,不停地往卢家中搬。
宇文熠睡觉,从小挑床,这回为了睡好,他甚至将卧房的床也换了,桌椅也全换了,还有壁挂拿不走的,全被殷云舒装起来。
卢明轩:“……”
骆子煦住的小院,离着殷云舒的住处,不算太远。
还不等屋子收拾好,骆子煦马上来找殷云舒。正屋不敢进,那个一脸冰霜的贺兰,正坐在正屋的门口,像盯仇人一样盯着他。
他只好走到窗子边,敲了敲开着的窗户,笑嘻嘻问着坐在窗前看书的殷云舒,“舒姑娘,我带来了三箱烟花,一会儿咱们一起放烟花吧?”
殷云舒只淡淡看他一眼,“我不爱烟花。转瞬即逝的东西,我都不喜欢。”
这话,她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她想到了司家和顾家,活生生的七十三口人,说没了,就没了,她喜欢长长能开的花,比如,扶桑,一年四季都开着花。
“对,烟花有什么好看的?一瞬的繁华,哪里比得了长长久久的?看烟花,不如看画。宇文熠也走进了小院,淡淡开口。”
骆子煦一跳老高,“宇文熠,我送礼物,你捣什么乱?”
宇文熠淡淡说道,“那好,本王闭口,你送吧。送完走人。”
砰——
殷云舒将窗子关了,屋里,传来她清清冷冷的声音,“阿兰,送客!”
贺兰木着脸,大步走到二人的面前,做好了个请的手势。
主人下了逐客令,不走也得走。
骆子煦不甘心地,又敲了殷云舒的窗子,“舒姑娘,明天早上卯时三刻我再来,我们一起去皇宫听新年钟鼓声。”
“卯时天才刚刚亮,舒儿身体不好,你没看到?她哪里起得早?”宇文熠冷笑一声。
骆子煦跳起脚来,“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反对呀?我碍你什么事儿了?”
宇文熠心想,碍事的事儿大着呢,在他面前公然勾,引阿妮,没杀骆子煦,算是客气的。
“骆子煦,你有这跳脚的时间,不如去寻寻药,治治她的毒!”宇文熠冷笑。
骆子煦摇摇头,“太医都说无药可解。”
宇文熠冷笑,“你就不会拿出你私藏的宝药?也就你们骆家的人小气,家里藏着好药,既不送人,也不卖出,留着药生药?”
骆子弱眯了下眼,“她究竟中的什么毒?”
宇文熠冷笑,“不知,看这药的奇怪程度,八成是西域来的。”
骆子弱皱着眉头想了想,“等着。”说完,甩袖走了。
等他离开小院,宇文熠马上大步进了正屋,“阿妮。”
卧房门没有关,殷云舒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
“走吧,跟我去见卢老爷子。”他上前抓着她的手,想自己背着她,又发现不妥,还是喊过贺兰,“贺兰你背着她去。”
殷云舒抬头,不解地看他,“做什么去?”本想清清过个年,来年,再来实施她的第二步计划,但是,宇文熠和骆子煦两人,却一起赖在了卢家。
想过个清静年,怕是不对了。
宇文熠握着她的手,“求亲去。”
殷云舒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