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二郎,走,到皇上跟前说去。”林诲袖子一甩,当先转身朝宇文恒走来。
林家兄妹三人,随后跟上。
到了宇文恒的面前,一家子四口,一起跪下了,“皇上,请为林家做主。”
宇文恒看一眼很是狼狈的林晓静,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皇上,有人暗算老臣的女儿!”林诲将林晓静的话,又说了一遍,“那些人被熠王殿下控制住了,请皇上派人前往查看。”
暗算护国公的女儿?
宇文恒想到宇文熠刚才给他看的那根缎带,心头狠狠一沉,难道是……
他眯了下眼,朝前方观看赛事的男眷席那儿看去,只见他的亲叔永王,正捏着胡子尖,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想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宇文恒闭了下眼,暗自咬牙,永王!
他对身侧站着的卫公公道,“再派人前往查看。”
“是!”
林晓静眸光一转,说道,“皇上,林中设有机关,请让小女带路吧,不然的话,不识机关的人,可能会一直被困林中。”
难怪刚才去了几拨人查看情况,都不见回来,看来,是困在机关中了,宇文恒赞许的点头,“准了。”又赞林晓静聪慧胆大。
林诲刚才暴怒的心,这才稍稍平静了些。
“是,皇上。”林晓静站起身来。
林诲和两个儿子也想跟着一同前往,宇文恒也应允了。
卫公公招手叫来了护卫,带着林家人,一同往树林中而去。
卢老爷子看到只有林晓静一人回来,又不免担心起来,叫卢大公子带人前往查看。
眼初,卢大公子是放心云舒的,可一个比云舒本事还差的人都回来了,却不见云舒回来,卢大公子也不放心了。
“二弟,这里交给你了,我带人前去看看。”卢大公子微蹙着眉尖,说道。
“放心吧,大哥。”卢二公子道。
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卢二公子直皱眉头。
卢公子又叮咛了几句,离开了席位。
永王没看到云舒回来,得意地扬了扬眉。
……
林中的机关,被宇文熠早已破坏掉了。
进林中查看情况的人,陆续找到了那处大坑处。
看到宇文熠在那儿,一个个纷纷上前问安,“熠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便是你们看到的情况。”宇文熠朝护国公林诲点了点头,“信好本王来的及时,不然的话,林小姐她……”说着,目光往几个黑衣人的身上转了转,不说话了。
虽然没将后面的话说完,但那意思再明了不过,一个大姑娘落在几个男子的手里,那清白还有?
林诲脸色顿时阴沉一声,朝宇文熠道了谢之后,抬脚就朝一个黑衣人踢去,“敢动我林诲的女儿,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
一脚便将一个黑衣人踢得吐了血,惨叫连连。
林家两个公子,更是下了死手打。
都是在战场上杀敌多年的人,下手打人,从不会怜悯对方的,只想打死为快。
七八个黑衣人,被打得鬼哭狼嚎。
卫公公吓了一大跳,“别打死了,皇上还要审问呢。”
林家人这才收了拳脚。
卢大公子看到云舒平安无事,心下大安,走到云舒的身旁,“舒儿,你没事吧?”
云舒微微一笑,“我无事,很好呢。大表哥不必担心我。”又一指宇文熠,“幸亏王爷来得及时。”说着,她转头朝宇文熠眨了下眼,意思是说,“我送你一个邀功的机会,机不可失呢。”
宇文熠看到她眼中的调皮,不禁莞尔,他朝卢大公子点了点头,“我答应过卢爷爷,要护舒儿的安全,见她马鞍有问题便跟着进了林子里,没想到,遇到了一伙贼子,要抓她们几个人。算是巧合吧。”
没有特意邀功的意思,又说了自已心中担心云舒。卢大公子对宇文熠的印象更好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谢熠王殿下。”卢公子朝宇文熠施了一礼。
“卢大哥快不必客气。”宇文熠抬手去扶。
另一边,各女子们见到自已家寻来的护卫和亲人时,齐齐松了口气,一个个都委屈的红了眼角。
卫公公忽然惊悚的发现,那几个跪着的黑衣人,脑袋一个顿时成了两个大,这是永王的人!
八个人他见过五个!
这么说,是永王的人,在林中设了埋伏,想抓几个世家姑娘?
永王想干什么?
卫公公趁着宇文熠和卢家人说话的机会,招手叫来一个太监,低声道,“去,将这里的事情秘密汇报给皇上,就说,熠王抓到永王的人了,暗算几个世家小姐的,是永王。”
那太监吓了一大跳,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走了。
卫公公后悔拦着林家人,早知道是永王的人,叫他们打死这几人好了。
宇文熠早已看到卫公公在做小动作了,但不挑明,等卫公公将事情吩咐完,才喊起了卫公公,“卫公公,来得正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本王还要送几个世家小姐们出林子。”
卫公公一脸堆笑走来,“王爷请放心,老奴一定办好差好。”
宇文熠骑马打头走,云舒和卢大公子及两个卢家护卫随后跟上,熠王府的护卫,并没有走,而是监督着卫公公。
卫公公的头更大了,这不是信任他呢。
其他人,也纷纷骑马跟上。
卫清影正要找宇文熠再次哭委屈,被自家的管家和护卫围着问个不停,令她又恼火又心烦,再回头看,宇文熠带着云舒已经走远了。
她更是怒了,“问什么问?出去再问,走开啦!”
……
校场里,宇文恒正按着性子等消息,这时,跟着卫公公前往林中查看情况的一个太监先一步回来了。
他小跑着来到了宇文恒的面前,低声道,“皇上,卫公公叫小人前来汇报。”说着,小声说起了林中的事情。
宇文恒心头大惊,“什么?”
还真的是永王?
偏偏事情又被宇文熠和林诲同时知道了,这怕是瞒不住了。
其实,他并不想护着自已的亲叔,但不管怎么说,那是亲叔,亲叔犯了事,他就有连带的责任。
人们只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而不会单单只怀疑永王。
这个该死的永王!
宇文恒的眼底,渐渐腾起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