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从叶子牌上抬起眼睛扫了云萝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如今已经不那么稀罕云萝了。
出嫁才一个多月,却已经是第六次回娘家,紧跟着,女婿也会寻上门来蹭吃蹭喝,家里有点什么好东西还会被他们顺手牵走,这跟长公主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大一样。
虽然长公主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老夫人还是很高兴的,连叶子戏也吸引不了她老人家了,随手一扔就拉着云萝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怎么还是穿得这样单薄?看你,手都冻得冰冰凉的。”
“被风吹的,很快就会暖起来。”
云萝的身体一向很好,身上也热乎乎的,不怕冷。
刘氏也放下了叶子牌笑眯眯的看着她,伸手摸摸她身上的衣裳,说:“这衣裳好看,颜色鲜亮,以前都没看见你穿过。”
今日云萝穿了一身桃粉色的罗裙,衬得她整个人都水灵灵的,粉嫩得像一只水蜜桃,与她往日的风格大相径庭。
她面无表情的说:“景玥买的。”
刘氏笑眯了眼,“还是王爷有本事,以前想让你穿得鲜亮些,你都不乐意。”
云萝嘴角一抽,不,她现在也不乐意,不过是因为打赌输了。
所以,她为什么会幼稚的去跟他打赌呢?
云萝忽然惊觉,她如今有智商下跌的趋势,她身上已经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原本从不会上身的东西。
定下心来,她先分派了带来的礼物,然后被金多多强按着坐到了他的位置上,陪老夫人和两个娘继续玩叶子戏。
所向披靡。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赢了满满一笸箩的铜板,虽然换成银子并没有多少,但这么多的铜板装在一起,瞧着真是大丰收。
如长公主所料,景玥果然在傍晚时分跟着大舅子卫漓寻上门来,不仅蹭吃蹭喝,还在离开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她新得的一个珊瑚手串。
实在是那珊瑚手串带在云萝的手腕上,红艳艳衬得她手腕皓白,好看极了,长公主一个没忍住就送了出去,回头想想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疼的。
嘴上说着心疼,转头却又去寻摸了更多的珊瑚饰品,打算等云萝下次回来的时候再一起让她带走。
而这边,云萝和景玥一起回王府,把她前两日在街上听见的和罗桥查出来的,都说给他听。
“周侍中?”景玥听完后眉头一挑,然后骂了一句,“那个老匹夫!”
云萝看他一眼,没有多问,景玥也就没有多说,毕竟他家阿萝对朝政之事一向没有兴趣,说多了,她可能还觉得烦。
夜色这么好,与其烦扰,不如做些更能增进夫妻感情的事情。
一番痴缠,景玥翻身把她放到身上紧紧抱在怀中,手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问:“好不好?”
云萝闷哼一声,在他肩上挠了一下。
他就轻轻地笑了起来,床边摇曳的一盏灯火光线昏黄,透过纱帐映照出他眼底的光影,埋首在她的颈侧蹭了蹭,轻声呢喃:“仿佛跟做梦一样。”
云萝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做的都是什么梦?”
手指在她的背上轻轻滑动,一路往下来到被窝的深处,被窝内的温度骤然上升。
太子残害幼弟之事随着年关将近而逐渐平息,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景玥把该抓的都抓了,该审的也都审了,那些蹦哒起来的人无力对抗,自然也就沉寂了下去。
太子却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那天御史中丞前来拜访云萝时的对答,十分得意的到景玥面前去转了几圈,身后就差一根高高翘起的尾巴了。
为他辛苦奔波了一个多月的景玥只觉得胸口一堵,这要不是亲外甥,他早就把他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