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劫听完,淡漠的看着白眠道:“可有此事”。
“完全没有,还望掌峰明察,是这青衣小子与我华山有仇,故意陷害”,白眠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起来跟真的似的。
“好你个白眠,还敢狡辩,我早就命人察看好一切了,我且问你,信的纸张和水墨是不是你华山特有的”,剑癫厉声再次质问。
“剑癫前辈,这纸张和松墨的确是华山特有”,白眠倒没有狡辩。
“你承认最好,那这下笔形迹,是不是你的字”。
白眠点了点道:“的确字也是我的字,这正是我好奇的地方”。
“你再看看这”,剑癫将陆乙的手臂抬起,手上虽然涂了药膏,却还有一块疤痕触目惊心,看起来伤得不轻。
“这是逍遥影楼的绝技飞雨箭所伤,老夫还算有点见识,这箭术的直接贯穿了手臂,上面还残留那影楼的功法气息,再对比你信的内容,一切完全吻合,你还敢狡辩”。
剑癫明显没想到证据确凿白眠还不承认。
剑劫依旧平淡听完,面无表情的看向白眠:“你可还有话说”。
“启禀掌峰,如果此信是我所写,那么为何会在陆乙身上,难不成他可以去逍遥拿到此信”。
白眠胸有成竹,嘴角轻微上扬,似乎在对陆乙说凭你也配跟我斗。
被他这么一说,剑癫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剑劫也疑惑的看着陆乙。
“掌峰,此信乃我一位故交昨夜所给,她是逍遥魅楼主座下弟子”,陆乙没想到白眠还继续狡辩,只能将实情道出。
“哈哈哈,真是笑话,逍遥本与我蜀山关系不好,如今一个弟子拿信给你,就可以判我的罪,那还真是可笑,掌峰我合理怀疑这小子是逍遥奸细,隐藏在蜀山就是分化华山与蜀山的关系,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白眠老神在在,倒将陆乙说成了奸细。
陆乙冷笑一声,接话道:“我这伤是逍遥功法所伤,这假不了吧,你的信和笔迹也假不了吧”。
“这还不简单,若你是逍遥奸细,他们配合你演出戏也很正常,至于这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买通华山弟子,帮着拿几张我华山的用纸和墨,然后找人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一封”。
白眠巧舌如簧,推得干干净净。
陆乙眼珠一转,挑眉道:“白掌峰真是厉害,几句话推得干净,还倒打一耙,只是难为了你白花一万灵石给魅楼,却还看到我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
“哼,我何时请的魅楼,我明明”,话刚出口,白眠发现不对劲马上闭上了嘴。
“明明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明明请的影楼出手,怎么信会是魅楼的弟子交给我的,是吗”。
陆乙故意套话,可惜白眠精得很,把后面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眠一拂袖,转头不语,一时间双方都沉默了。
剑劫忘却冷冷的听着两人说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朝陆乙勾了勾手道:“跟我来”。
陆乙不知为何剑劫要单独叫他过去,看来是不想白眠听到,他乖乖的跟着剑劫向前走了几步,剑劫挥手一道结界打出,封闭周围环境,白眠想听也听不到。
“这事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就不要再追究了,你可明白”,剑劫根本看都不看陆乙,一语已经判了结果。
“是”。
听着剑劫那不容置疑的声音,陆乙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就贸然行事,剑劫明显站在华山这边,他只能点头称是。
摆了摆手,叫陆乙退下后,他又把白眠叫了过去。
“白掌峰,你请杀手就请吧,为何不找昆仑或佛门也可以,非要找和我蜀山是对头的魅楼”。
剑劫语出惊人,白眠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话已经很明显,断定是白眠所为。
沉默了良久,白眠似乎下定决心,一咬牙道:“昆仑要价太高,杀个区区凝神境初成居然要一万五千灵石,说是这小子是剑碑留名的弟子,故价格比较高,那逍遥影楼要价低一点,做事也没什么顾忌,所以我才请的他们”。
白眠听剑劫的口气,并不是很在意陆乙的死活,所以他不管不顾干脆道出实情,只要洗脱他与逍遥勾结的嫌疑,相信剑劫不会为一个弟子责难他堂堂掌峰。
果然如他所想,剑劫不仅没有生气,还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对他责难,可能觉得白眠没有否认,足见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