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溜得太急,浴巾被她落在书桌上,没办法,只能再折回去。
梁西取了浴巾走到门口。
或许是外面没旁人,她不再那么慌里慌张。
见顾怀琛还手搭着门把站在原地,梁西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似乎在欣赏自己慌不择路的狼狈样,虽然……她不认为堂堂江城首富会这般无聊,可是,一想到自己又得挤出去,终究没胆量叫对方让路。
被捏住小尾巴的时候,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做人。
秉持着这个原则,梁西眼观鼻鼻观口,再次从顾怀琛身前过去。
这回她更小心,一点也没碰到对方。
……
梁西掩上客房门,也把精装书和浴巾丢在床上。
往吊带裙外裹了一件披肩,手工编织的面料下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灰色细带。
她坐在床边,右手结痂的伤口贴着被褥,其实还有些后怕。
倘若不是顾怀琛推开书房门,现在她不会这么好过。
侥幸是有,但她心中依旧升起不安。
在顾怀琛眼里,她先前接近凌文麒是为钱,那么现在,发现她偷偷潜进凌文麒的书房,像他这种老于世故的商人,怎么可能不多想?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疯狂的生长。
凌家是顾怀琛的外家,如果他察觉自己的真实意图,怕是不会继续容忍她。
因为那时候,她不再是一个单纯拜金的女孩,而是仇视凌家的敌人。
梁西强压下繁杂的心绪。
目前最重要的,是为她擅闯书房找个恰当的理由。
但随即,她又意识到一点。
等顾怀琛再问起,说明已经对她起疑,她的身世经不起细扒,梁关海怎么死的,在新丰也不是秘密。
梁西不由得想起某个被自己亲手掐灭的念头。
有时候,取舍,全在她一念间。
等梁西下楼,麻将已经散场。
凌秀芹在厨房帮忙,梁西也过去。
凌秀芹告诉她,凌泽析父子今晚有个饭局,不回家吃晚饭。
闲聊之际,梁西说起:“我刚在楼上遇到顾先生了。”
“老四是来陪老爷子下棋的。”凌秀芹从冰箱里取出一盒草莓:“不过老四应酬多,每次都是陪完老爷子就走,很少留下来用晚饭。”
说着,她转头看向梁西:“差点忘了,你还没见老爷子,我把草莓洗好,你给老爷子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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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站在书房门口不动,确实是故意的。
男人搞起暧昧来,女人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