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力不经意道:“也没去哪里,就是去了大山之巅打猎了。”
杜天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山之巅这四个字像是勾起了回忆一般,随后便一脸肃然道:“怎么去大山之巅了,不是跟你说了多少回,以后少带沈凌去那地方,那地方飞禽猛兽是何等凶险,你丁大力难道不知道。”
丁大力被训的没吱声,只是看了眼前面的沈凌,憨笑道:“记住了,记住了。”
几人走后,洞口的风吹得更加急,夜雾伴着沙尘笼罩了整个大地,嘶鸣般的阴嚎在嘈杂声涌来,进入了它们的时刻。
来石洞内,夜早已深静,族人都一一睡去,而此时正有两人在堂前跟一少年交代着什么。
这二人正是杜天和季山,而婆婆三娘并没有参加,或许是她并不想看到这个少年最最脆弱的一面,所以选择了回避。
没错,经他三人商议后,决定今晚再将太极脉-腹脉之修传授于他。
面对身前的二人,沈凌甚是恭谨,杜天伯伯和季山爷爷平时对自己的严厉教导,是让他这一辈子都很敬重的,而此刻他也明白今日是对他的传脉之日。
对于脉法修炼他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和无力之感,不知怎的脉气心法在他体内,总是不能运之自然,处之流畅,反是闭塞不开,困难重重。
这几年来自己一直努力尝试着,想要打破自己修炼缓慢这种僵局,可每每的努力,不仅换来的是内心的无望,更多的也是族人的失望,可族人并没放弃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传授脉法,这让他即是感动,亦是自卑,因此心中那份矛盾,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面对先祖的画像,杜天看了眼沈凌,便肃然道:“沈凌,跪下给先祖磕头。”
听令后,沈凌,缓缓下跪,朝哪画像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后,他并未急着起身,而是望向那画中的先祖,一位风尘仆仆的传奇人物,关于他的讯息,更多的还是族人的一代一代的传言,世间脉法修炼千变万化,可又有几人能像这位先祖这样开创玄族的先例了。
再想想自己与这位先祖的差距,内心古怪的没有一丝波动,仿似一阵阵苦笑在回荡:“沈凌啊,沈凌啊,你就是个凡俗之人,连普通人都比不过,又怎能奢望与这神级般的人物相论。”
也许一时的自嘲还能认清自己,唯有做个凡俗的自我,才使的内心更为平静。
当自己还在回味内心这份苦涩时,一道慈柔之声在耳旁响起:“好了,起来吧。”
一旁的季山上前提醒道:“做到心诚即可,愿先祖保佑你,脉修上能有所突破,迈上一个新高。”
被老者提醒后,沈凌更多了份信心,应道:“是,季山爷爷。”
杜天仿似看到了少年脸上那份坚毅,沉声道:“沈凌,你天资虽差,但脉修最怕的是还不够勤奋,至此传你根脉至今亦是数年之久,你能在数年修完根脉九层自是根基稳健,接下来是该传你太极脉-腹脉九层之修了。”
说着杜天从袖中取出一卷轴,递了过去,道:“拿去吧,好好参透参透这脉法的心法口诀,若是遇有不明处就来寻我和法师,我们自然会与你解答,记住脉修非一日而成,需常日刻苦修炼,重要的亦是自我的领悟。”
一旁的法师季山也是点头道:“沈凌,你杜天伯伯说的不错,脉修贵在勤学苦练,若说根脉九层是打根基,那这腹脉之修的要领,却是要聚天地之气于腹,打开体内脉轮,灵为真元,感悟灵与脉的结合,随后他叹道:这其中的奥妙更多的还是要自己去领悟,你慢慢学吧。”
沈凌接过卷轴,虽是一简单而又轻薄之物,可拿在他手中却有无形的沉重,他不知道这次的自己还要修多久,等待他的是不是又一个漫长与煎熬。
这种内心的矛盾让他感觉到那丝沉重依然存在,就像挥之不去的阴霾时而笼罩自己一样,可面对族人的信任与厚望,他没有理由退缩,因为他不想让族人失望。
接过卷轴的沈凌,朝着二人下跪道:请杜天伯伯和季山爷爷放心,你们的话,沈凌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