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塞拉尔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是我想问你们的吧!我好好地来给以前的学生补课,为什么会卷入黑帮械斗事件中?
米斯达先生胡乱地让我赶紧上楼,就差没指着枪威胁我了。
我的耳边不知道第几次传来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我瞥了楼梯间的两位黑帮一眼,听话地朝楼上跑去。
七楼再往上就是顶楼了,我推开门走到天台吹到了冷风,这时候楼顶边缘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跑过去一看,正巧看到了布加拉提先生扒着墙面,而米斯达先生抱着那颗球体从半空中坠落。
我当即大喊:“米斯达先生!”
好在一辆车在米斯达先生将要落地前疾驰而来把人借助,随后我看到布加拉提先生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从前面上滑落。
——就好像墙上有有一条绳子让他通到楼底一样。
石头摔得粉碎,布加拉提先生赶到了米斯达先生那边,从车里下来的是福葛。
三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起来都没大碍。
布加拉提先生率先弃车而走,他走之前朝我挥了挥手,剩下的两个人彼此交谈了两句也跟了上去。
诶?事情是已经解决了吗?
我马上折回去通过电梯回到了一楼,电梯里血点子不少,而一楼的大堂里有个受伤的紫发男人贴在玻璃橱窗边上。
这个时候我看到就在布加拉提先生他们的身后,那块碎成粉末的石头又重新凝聚成型,这一次是三个人的轮廓。
——布加拉提先生、阿帕基先生和纳兰迦,恰好都是我的熟人。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奴隶]……已经显现出来的形状,果然是无法改变的。”
紫发男人头戴荆棘,他口中喃喃着常人听不懂的话。
形状,指的是外面的石头吗?
男人注意到我靠近了,但他没有理我,仍旧盯着布加拉提先生他们的背影看。
于是我主动搭话了,我问他:“你知道那块石头是什么吗?”
男人瞥了我一眼,开口把有关石像的事说了一通。
我听后点点头:“所以说……之前石像上是布加拉提先生的样子,所以布加拉提先生在不久的将来会死?”
“而现在石像上的人变多了,死的人也变多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石头,忽的就扭过头,继续问身边的男人:“你刚刚还提到了命运?”
“是的,我们都是[命运的奴隶],而他们将踏上一条[苦难之路]。”
这个男人神神叨叨的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我听进了耳朵里,陷入了沉默。
片刻无言后,我垂下眼帘,一面问一面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包:“先生你说改变了石头的外貌就能改变命运,但石头再变成什么样子又不受人为控制。”
紫发男人说的事其实很简单易懂,他的能力便是命运的语言,我也认识个类似的人。
“先生你说,预言能够改变吗?”我忽然抬起眼眸,我觉得我应该激动一点,但我表现出来的只有平静。
没有等男人回答,我朝着玻璃窗的方向拔出了枪。
细口径的枪管直指石像所在的位置,我对着三个人脸砰砰砰开了好多枪,玻璃随着我的射击如雪花般炸开。
我对于朝我弹射而来的碎片不躲不闪,擦破面颊的伤口流出了血。
“喂你——”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他看到了他能力所形成的球再一次化作了粉末,“你想做什么。”
——我?我也没什么想做的啊?
枪声到底是引起了远处人的注意,我收起枪跨出空荡荡的窗口,脚底踩着的是石屑粉末,这一次它好像真的不会在凝聚起来了。
我对着逐渐飘散的碎石嘟囔了一句:“我讨厌既定的命运。”
命运也好、预言也罢,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给人抗争的。
我在原地站了会,然后猛地伸出手拍了拍脸。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都怪这个男人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再不赶紧跑我要被警察找上门了!
赔钱就算了,要是去警察局再逛一圈可不是这么点钱的事了。
我抱紧怀中的包开始小跑,我把身后人的呼喊全部抛在了脑后。
我才——不要管、那个谁跟我说过的预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