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您看?”太康府尹藤如海知道时机刚好,便迈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
此时便是司马礼心有不甘也只能望向父亲大人,子为父纲,一切要听凭家主司马如风的决断。
司马如风如今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老眼浑浊看看停尸的二儿子,又转头看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大儿子,摇摇头无奈说道:“罢了!罢了!”
“藤大人如实记录吧。我儿死的冤枉,虽然根据尸检结果表明还有他人暗中出手,但也不必然洗清茹竞秀的杀人嫌疑,如今此案就交由太康府衙办理,务必要在十日内破案,还我儿公道。”说完此话司马如风便昏厥过去。
“父亲!父亲!”司马礼一把抱住昏厥的老父亲,失声喊道,
听到大少爷的喊声,顿时门外冲进来一批佩刀护卫将正厅团团围住,个个刀光闪闪凶神恶煞,应该埋伏已久的护院府兵。
“快来人将父亲扶回内堂休息,请郎中救治。”司马礼对着一众下人呼喝道。
只见话音未落,眼前人影一闪,小五身影瞬间出现在司马如风面前,手捏银针闪电出手,刺入他脑海曲池风池阳池三穴,略微捻动,随后弹指抖动银针。
“来人呐给我拿下。”司马礼不明就里,以为仵作小五意图不轨,慌乱之间喊人上前捉拿他。
幸好崔含章眼疾手快,立刻跳入场中出声阻拦道:“司马兄,误会,误会。这位仵作小五先生亦通药理,医术更是不凡,师承神医牧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五的银针奏效,司马如风悠悠醒来,看到面前剑拔弩张的情形,不由得气的咳嗽起来:“收起来刀剑,都滚出去。”
“怒伤肝,悲伤肺,忧思伤脾,惊恐伤肾。司马老爷是悲伤过度,忧思难解,故而昏厥过去。我刚用银针在曲池三穴上刺激理疗,能暂时缓解,但不治本。这病需要静养安神,排遣忧郁,切不可悲伤过度。”小五一番医理说的通透,由不得人不信服。
司马如风拱拱手开口谢过,心气全无。挥手让司马礼送几位出门,便守着司马睿的尸体发起呆来。
司马礼有些话不便在厅堂上讲,此时送到大门后开口说道:“茹竞秀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打伤我二弟事实清楚,还请藤大人秉公执法。”
“请大公子放心,二公子的事情本官当成头等大事来办。定要查清其中隐情,将背后元凶绳之以法。”藤如海何等聪明之人,拍着胸脯保证追查元凶,但只字不提茹竞秀的事情。
司马礼有意将独眼老孙单独留下商议事情,老孙头不仅开刀验尸一绝,敛尸装扮整修死者面容和身体更是拿手。司马睿的尸首还需他进一步缝合整修,而且司马礼还要有些事情单独请教于他,毕竟在司马礼的心中仍然认为茹竞秀是害死他二弟的凶手之一。
“小崔大人今夜辛苦了,不辞辛苦奔走营救我儿。”茹大学士半百老人,事事看的通透,亲自行礼致谢。
崔含章忙的托住茹大学士的双手,面色诚恳的说道:“竞秀是我与言秋的小兄弟,他出了事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大学士尽管放心,后续缉拿凶手我游骑军自当竭尽全力。”
“只怕是司马家咬着不放,看今日这情况虽然认下还有其他凶手,但是口中却无半点放过竞秀一马的意思。”茹大学士口中满是苦涩,无奈的说道。
“事情棘手不代表全无机会,劳烦藤大人回去先安顿好竞秀,他身子骨弱有些熬不住水牢的寒气。”虽然情况不甚乐观,曹翔不知所踪,但既然有了线索便是好的开始,一步一步的找机会帮竞秀洗脱冤情。当然他也有话不便直说,竞秀的性子是该经些事情磨砺一番,否则的话日后还要吃大亏。
“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先让他吃点苦头吧,免得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经过此夜后茹大学士心中明白儿子性命无忧,但若要脱困还是尚早。出了这档子事,他下定决心以后亲自管教茹竞秀,慈母多败儿,再也不能由着夫人宠溺惯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