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说夜深露重,侯爷着凉的话唯奴婢是问。”暖树鼓起勇气把话说完,然后嘤咛一声,再次扎进灵武候的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哈哈”
“哈哈” 灵武候略微一顿,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大娘子的良苦用心,不由得大笑出来。
灵武候笑声爽朗,传的极远,更像是内心松了一口气。
夜深人静,门外有人,缺月银牙暗咬,心里骂道:“小蹄子果然是骚货,这才多一会就勾的主君开怀大笑。”
后面又是一阵男女调笑之声,听得缺月面红耳赤,毕竟她是黄花闺女。
虽然日常伺候在主母房内,但林屋山多是打发她们去外间歇息,故而如此真切的听到男欢女爱声还是头一次,在寂静的院内两人嬉戏声格外清楚,而且暖树的喘息声低吟声仿佛噬骨之蚁钻入她心间,又如燎原火星溅射而出,一点点的燃烧起她整个人。
缺月听得自己心跳加速,呼吸节奏紊乱的如屋内暖树一般,她真怕再听下去,她都要腿软的走不动道了,暗自跺脚啐了一口,悄悄离去。
只是夜深路黑,鸿鸣院台阶众多,缺月走的高一脚低一脚,一不小便磕碰摔一跤。
暖树是个有想法的丫头,鸿鸣院的一草一木一石都是她精心安排的,即便是听不到外面有人摔跤声,她也猜得到缺月疏桐他们四个必然有人回来听墙根,故而与侯爷嬉笑时声音也颇为放得开,平日里没少被她们几人使绊子,今夜算是扳回一城好好的气她们一气。
缺月回到侧室后,将暖树与侯爷在书房内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其它几人听后恨得牙根痒,都打定主意日后要找机会压她一头。
次日,灵武候亲自带着暖树上席用餐,与他想好众人看到她娇羞的脸色纷纷笑着恭喜道。
柏言秋看到夫人在缺月疏桐的搀扶下前来用餐,起身顺手接了过来扶她落座,林屋山看到盘起发髻的暖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神情略显拘谨,便笑着抓过她的手亲切地说道:
“总算是有个姐妹能一起服侍侯爷了,我这身子愈发沉重多有不便,日后还得多累暖树妹妹了。”
婶娘看到两人能如此和谐融洽,便起哄说道:“暖树,还不赶紧敬大娘子一杯茶!”
老太君和柏母听到婶娘的说法都是微笑颔首,一家人的见证下暖树向大娘子敬了一杯妾室茶,暖树作为侯府妾室的身份就此坐实了。
“我们侯府不讲究排场,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便是最好的。”暖树是老太君指给鸿鸣院的,如今丫头有了正式身份,也算是不枉老太君一番栽培,老太君心情放松下多吃了一碗粥。
“暖树如今有了名份,可是要用心伺候,更重要的是要为咱们侯府开枝散叶。”柏母说话很接地气,倒是羞的暖树抬不起头来。
缺月由于昨夜摔伤了腿,留在侧室养着,此时只有霜刃和犀渠陪侍在大娘子身后,两人看到暖树被大伙捧上,心理愈发嫉妒,黑了脸面皮抽搐,狠狠的暗骂:“小人得志,姑且让你得意几天,小娼妇早晚有你好看。”
在座的老太君、柏母、婶娘等都是过来人,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见得多了,自然看得出来霜刃和犀渠的心思,暖树能在她们之前便被立为妾室自然离不开长辈们扶持的功劳,但更多还是暖树这个丫头的品性靠得住,让人放心。
大娘子林屋山带过来的四位通房丫头除了疏桐心思单纯些,其它三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大娘子调教得当还好,若是管不牢的话怕是会惹出是非了,后院不宁,家业不兴。
柏老太君笑呵呵的对着柏母和婶娘说道:“咱们侯府处处皆是兴旺之兆,老婆子我是信多子多福的,咱们言秋如今才一妻一妾,你们都要多留意下,府里姑娘知根知底,看看有谁合适的,再帮他收几房便是。”
老太君此话一出,众多丫鬟全都心中雀跃,都想着能像暖树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便是霜刃和犀渠也都跃跃欲试,看向灵武候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柏言秋:“”
正在埋头吃饭的柏言秋听道老太君这样说,心中苦笑,着实没想到老太君能说出这样的惊世之言,偏偏他还挑不出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