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季寒月听了满心欢喜,娇羞的等着自己的嫁期。
现在想来,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所谓的一点点小小的细节,恐怕不是自己嫁过来亲事上的细节,而是怎么样把自己一家子致之于死地的细节。
那个时候裴洛安时不时的到这里来,是会季悠然,还是会其他人商议事情?
京城的东宫,人多眼杂,但这里不同,裴洛安一直说他身体不好,特别是季寒月出了事情之后,裴洛安仿佛一下子垮了似的。
但那个时候,裴洛安反而少来了?
这原本就代表着不一般……那一片庄子,她更想去看看了……
“小姐,奴婢去问问庄管事,问问他有没有法子!”雨冬眼睛转了转,听懂了……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柳景玉娇嫩的脸上,立时她脸上肿了起来。
“夫人,不可!”
“夫人!”两个心腹婆子一瘸一拐的上前,想把柳夫人拉住,无奈两个人被打了之后,反应一快,拉动伤口,立时痛的满头大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夫人甩了柳景玉一个巴掌。
“柳景玉,你怎么敢。……怎么敢让她们进府,贵妾?凭什么,一个贱妾……我都不会让她们进门。”柳夫人气的眼眉倒竖,手用力的往被子上面拍了拍,狠狠的瞪着柳景玉骂道。
柳景玉方才进来跟她说的就是安排花氏母子三人的事情。
“母亲,我没办法,父亲的意思!”柳景玉伸手捂了捂脸,低下了眼睛。
“他的意思,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柳伯瑞算什么?看看,好好的尚书的官位都被夺了,现在是不是打算连这个侍郎的位置都不要了?”柳夫人大声斥骂道,气的脑后生烟,她从来就没看上过柳伯瑞。
柳伯瑞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一个她掌控在手中的工具罢了。
她需要一个人,用对把小越氏逼上死路,要抢走小越氏的所有,而且她还需要嫁人,嫁一个不太强势的夫婿,以便于她暗中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个夫婿也不敢对她如何,哪怕她不愿意跟他关系过密,他也只能熬着。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请旨嫁给了柳伯瑞。
可现在算什么,柳伯瑞居然还敢把个外室带进门,而且还是以贵妾的身份,仿佛这么多年所有的暗手都失了控似的,柳夫人如何控制得住。
“让他放我出去,让他好好想想明白,没了我,他算什么,他什么也不是!”柳夫人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起身。
无奈她的腿脚还不能动,稍稍晃了一下,就疼的一皱眉,话也说不下去了。
“夫人,您消消气。”
“夫人,您别这样,您这样让县君怎么办?”
“夫人,您养身体为主,等养好了身体,什么都来得及的。”二个被打过的婆子争先恐后的过来劝。
“母亲,外面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再不让她们进府,大家都不好看,女儿成亲在既,这个时候更不能出一些的纰漏。”柳景玉低下头,委屈的含着眼泪道,“女儿也不想委屈母亲,可是外面现在传的太难听了,说是母亲拆散了他们,说都是母亲当年仗势欺人!”
“我仗势欺人?”柳夫人终于缓过这个劲了,不敢再乱动,眼中的燥热因为方才的激动扯到疼处,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当初柳伯瑞要娶的分明是小越氏,就算是没有我,这个贱人依旧是个外室,难不成还真的以为柳伯瑞会娶她不成?”
“母亲,您知道当初父亲要娶小越氏的事情?”柳景玉心头一动,下意识的问道。
“后来听说的!”柳夫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这种事情你要知道来干什么,就算是真的让人进门,一个贱妾吧,不能再多了,一个当人外室的女人,给一个贱妾的名份就不错了。”
“可是……父亲那里已经同意了,父亲还说,只要让她们母子进门,母亲这里,父亲会稍稍担待的。”柳景玉眼眶红红的看着柳夫人,忽然低声哭了起来,拉着柳夫人的手道:“母亲,我也没办法,他是父亲,我得孝顺他,我……我不能……我不有违了他的心意!”
“夫人……县君是个孝顺的孩子。”
“夫人,县君真的也是没办法!”两个婆子又劝道,帮着柳景玉说话,她们两个今天强撑着过来,也是因为柳景玉求到了她们面前。
“现在就这么让她们进门了吗?”柳夫人咬牙恨声道。
“夫人,还是有法子的!”一个婆子转了转眼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