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秋曼点头道，“昨晚我可是三点才睡。”
“辛苦了。”莫云注意到了女孩发黑的眼眶。
“没事。”罗秋曼毫不在意地甩甩头，“按照咱们之前商量过的方式，我决定用编年史的方式来编纂这本手册，以便于古血者教学和使用。最早是从一些神话传说中整理的资料，可以追溯到宇宙成形的时候，然后将所有的资料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出来。”
一提到她的工作和整理的资料文件，罗秋曼就兴奋起来，脸颊通红，语速也加快了不少：
“比如说，在1809年，布拉格出版了《蠕虫的秘密》的第三版。一名疑似为古血者的英国人写出的《失落帝国的遗民》在柏林出版。这两中，同时提到了一种疑似为眷族的生物：深渊蠕虫。”
“深渊蠕虫？”莫云表情凝重。
“嗯，这只是资料的一小部分而已。”罗秋曼点头道，“再比如说，1811年的夏天，一位来自华夏的老人在英国某家出版社留下了一个拉丁文版本的《死灵之书》手稿，第二天有人发现他在公寓里死亡，死状凄惨，像是被折磨和拷问过。而这里，似乎提到了一种诅咒，死灵诅咒。”
“诅咒？”莫云现在对这个词异常敏感。
“但这现在已经失传了。”罗秋曼叹息一声。
“太可惜了。”莫云感叹一声。
“不过，有残缺的资料表明，这依然留在了欧洲，只是被某些隐秘的家族保留起来了而已。”罗秋曼说，“不过据说，欧洲那边最主要的古血者家族，是女巫在控制。”
“女巫？”莫云愣了一下。
“对啊，那些邪恶，残暴，恐怖的女巫。”罗秋曼点了点头，“历史资料有很多关于女巫的记载，古血者的历史中，女巫曾经做过很多不人道的恐怖实验，就是为了练习诅咒之术。”
“诅咒？女巫……”莫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瑟曦那双深蓝色的水晶般的眼眸，还有她的笑容。
似乎瑟曦就是来自欧洲那边的女巫家族中的一员？
莫云这才意识到，他身边就有这样一位‘诅咒专家’。
“看来，有空的时候要再联系她一下了。”莫云暗自想到。
“还有关于眷族的说明书。”罗秋曼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李教授自己整理的，他年轻的时候似乎去过很多国家。”
“那也不奇怪。”莫云点了点头，“现在大约整理了多少位神灵和眷族的情报？”
“大约一百位。”罗秋曼回忆道，“不过大部分的资料都不完整，而且都是从神话传说和古籍中听说的名字，很多都语焉不详。”
“一百？”莫云吃了一惊。
“嗯。”罗秋曼点点头，“希望祂们真的只存在于传说中吧。毕竟，按照李教授的世界复苏理论，这些古老的神灵，都会随着世界复苏而慢慢苏醒……要是这些神灵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话……”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色：“那恐怕就是真正的诸神黄昏！”
“世界末日吗？”
莫云摇摇头，眼神坚定：“现在时代已经不一样了，我们的使命，就是阻止那些东西复苏。要是它们真的活过来，那我们就屠神！”
罗秋曼望着眼前青年，身体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虽然青年此刻看起来依旧有些虚弱，但他说到屠神时的眼神，却让她无比心颤。
因为她能看出来，莫云是认真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敢放言自己要屠神，在她看来都是狂言妄语或者无聊的玩笑。
但这句话从莫云的嘴里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不过，就在两人谈话的中途，病房的门被敲响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推着车走进病房。
“你就是莫云？”女护士朝着病房里打量了一眼，目光停留在莫云身上：“你还是病人，怎么自己下床了？”
女护士不耐道：“赶紧回病床上，该吃药打针了。”
莫云表情一滞，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