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国内互联网兴起的福,哪怕窝在了新加坡的家里,也能对集团的大部分公文进行审核,于是乎,郭文峰的懒病可就发作了,从此君王不早朝,每天都跟林雪腻在了一起,美其名曰:向蔡学军同学学习。
精神可以学习,可效果显然无法模仿,哪怕郭文峰已经很努力了,一个月下来,每天交公粮的次数绝对大于二,奈何总是只见开花没见结果,好吧,革命尚未成功,郭同志决定继续努力,只不过总闷在家里显然也不是个事来着,所以呢,静极思动之下,郭文峰也就没再婉拒那些新加坡各届名流的请见或是邀约,时不时地都会在顶级酒会上露露面,跟各色人等聊聊天气啥的,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是蛮舒心的。
郭文峰是舒心了,可有些人却是不舒心了,其中最为憋屈的无疑就是李家老二李现扬了,此无他,满新加坡人都知道郭文峰很是瞧李老二不起,于是乎,请了郭文峰的情况下,就绝对没人去请李老二,就这么着,李老二屡屡被拒绝在了顶级酒会之外,理所当然地,李老二就将郭文峰给恨上了。
“父亲,那姓郭的近来很不安生,我担心……”若是对付旁人,李老二有的是办法,毕竟新加坡就是李家在做主,啥手段,李老二都敢用上,然则到了郭文峰这儿么,李老二就真没那个胆子,概因郭文峰的赫赫凶威可不是吹出来的,而是踏着无数人尸骨趟出来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李老二根本不敢轻易冲着郭文峰亮蹄子,他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在李老爷子面前给郭文峰上上眼药。
“哼!”
李老爷子正在泼墨挥毫呢,这一听李老二这么个说法,手不由地便是微微一顿,一滴墨汁就这么滴落在了纸面上,很快便在宣纸上浸润出了一块污迹,虽然不大,可却是将整幅水墨兰花都给毁了,心情大是不爽之下,李老爷子忍不住便重重地哼了一声。
“父亲,不是孩儿进谗言,您是知道的,咱们新加坡那些指数成份股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有那姓郭的股权,多的像是大华银行,都已经被他控股了,少的么,也都超过了百分之五这么个参议线,虽然他目下还没有提出要参与那些指数成份股公司的管理,可难保将来啊,万一要是他真要恣意妄为,那……”这一见自家父亲冷眼扫了过来,李家老二的面色虽为之一白,但却并未退缩,而是作出一派忧心忡忡之状,紧着又大扯了一通威胁论。
“嗯……阿龙,你的看法呢?”
李老爷子双目如刀般地横了李老二一眼,但并未出言呵斥其之所言,默默地寻思了片刻之后,这才将视线转向了始终默然不语地站在一旁的长子李现龙。
“孩儿以为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却是断不可无,只是鉴于此人有恩于我们新加坡,错非情不得已,我们绝对不能直接跟他闹出生分来。”
李现龙是钦定的接班人不假,可毕竟还没真正走到最高位,那一切就还存在着变数,假若郭文峰执意要扶持林家或者是其他人的话,李家真不见得能挡得住郭文峰的凶威,正是出自此等考虑,他对郭文峰同样存在着浓浓的戒备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