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后院那些小娘子可否赏赐儿子几个?”胖乎乎的犹如一颗肉球的朱崇德也就是朱勔的长子堆着自己弥勒佛似的的胖脸向朱勔讨要后院那些水灵灵的小娘。
“放屁!”朱勔眼睛一瞪就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那是准备送给皇帝的礼物,你要是敢伸手老子就把你赶出府!”
在朱勔想来,刚登基的赵栩有伐燕大名在前,吹捧名声什么的必然不会在乎。身为皇帝富有四海,而且据说还拥有最近风靡天下的玻璃工坊,那钱财方面自然也是不缺。
少年阳刚的赵栩还没有皇后,在善于钻营的朱勔看来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皇帝也不缺这几个。”朱崇德撇嘴“父亲你走了这么多门路,连新皇帝的面都见不到,还送什么礼。”
朱勔真是被气坏了,自己一世英名,聪明绝顶的连皇帝都玩弄于股掌之中。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废物蠢货的儿子。
“你给我滚!”朱勔已经不想再和这个蠢货说话。
“孩儿不要多,三个就行。”朱崇德竖起三根胖乎乎的手指,看到自己老子一脸怒容,有些不甘的落下一根手指“实在不行的话,两个也行。”
“滚!!”朱勔抄起手里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
朱崇德撇着嘴离开了房间,留下了气的面色铁青的朱勔。
“这个蠢货。”朱勔深吸口气,开始强迫自己去如何才能讨得赵栩的欢心。
这段时间他摆放了蔡京,李邦彦,王黼等人的门路。可惜礼物送了不少,却连正主都没能见到。至于杨邦乂,杨再兴等人,甚至连礼物都被扔了出来。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就在朱勔为如何接近赵栩而头疼的时候,他那个胖乎乎的长子连滚带爬的又跑了进来。
“你这逆子。”朱勔是真的生气了“莫非是想要气死为父不成?”
“官官官官官......”面色惨白的朱崇德说话的时候牙齿打架,话语不清。
“什么?”朱勔皱起眉头。
“官兵啊!!!”朱崇德猛然大喊一声“官兵冲进府里了!”
朱勔猛然站了起来,随即又好似面条一样的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为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很清楚大批官兵冲入自家宅邸是个什么意思。他只是不明白赵栩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个一心想要巴结他,一心想要为赵栩效忠的忠臣?
朱勔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考虑赵栩为什么要对付自己了,他没有被关进天牢,而是被关入了开.封府的大牢里。在那里有家传数代的用刑老吏在等待着他。
“这位大人。”用刑老吏年纪不小,说话有好似没有太多的力气。不过他一边和被捆在木棍上的朱勔说话,一边摆弄着手中各式各样让人看着就胆颤心惊的刑具“小人做了一辈子这份活计,还从未有哪位豪杰能在小人的刑罚下熬得住不开口的。”
“小的做了一辈子,心中不忍大人这细皮嫩肉的受此酷刑。奉劝大人一句,还是招了吧。反正用刑之后还是会说,又可比受此皮肉之苦?”
这用刑老吏不愧是祖传的技术,连心理战都用上了。普通人看到这么多可怕的刑具,再被这么劝说一番说不定就真的有问必答。
只是,朱勔实在是说不了啊。
杨再兴抄了朱勔的家,却只查抄出了价值几百万贯的财货。相比起朱勔的身家来说,察觉太大。
所以赵栩直接下令对朱勔进行严格审问,让他把这些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都吐出来。对于爱财如命的朱勔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在朱勔的心里,钱就是命,甚至比命更加重要。
“看来大人是不打算说了。”用刑老吏看了眼满头大汗,却咬着牙不说话的朱勔。微微摇头之后拿起了一根铁针放在一旁的炭盆里炙烤“既然如此,小人也无话可说。那就请大人亲身领略一番小人的技艺吧。”
“这是何必呢。”隔壁房里,坐在椅子上的聂山端起了茶杯,听着朱勔那犹如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微微摇头“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受这一趟皮肉之苦。”
做过几年开.封府尹的聂山非常清楚那用刑老吏的可怕,别管是什么样的亡命徒与江洋大盗,只要是被用上了一套刑罚就没人能扛得住不开口的。
一刻钟之后,隔壁房间里的惨叫声逐渐停歇。没多大会的功夫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朱勔已经将自己藏钱的地方全都招了出来。
“入宫。”聂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