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仪宫内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摔瓷器声,这刚换的一批瓷器又被惠妃摔了个满地狼藉。
“你如此模样像个什么样子!”惠妃恨铁不成钢的又摔碎了一个古董花瓶。
而坐在椅子上的小小少年,却如同失了魂般,毫无反应。
“钰儿,母妃知道你难过,但这圣旨不是还未布公天下么,咱们还有机会的!”硬的不行,惠妃只能软言相劝。
“三皇子毕竟还尚在襁褓,若是你先赢得明姝月的心,何愁她不会嫁给你?”
这次,南圣钰终于有了些反应,却还是略带茫然的神情望着眼前的惠妃。
“母妃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不愿同自己弟弟挣,可你想想,三皇子尚且只是个只会哇哇哭得奶娃娃,何来喜不喜欢一说,定是陈毓娇(皇后)那个贱人从中搞的鬼!”
“你看这两年宫中十人有九人均知晓你喜爱那镇国将军独女,怎么这三皇子才刚刚满月,皇上便下旨赐婚了。”
惠妃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想的不错,这个该死的贱人,净见不得自己儿子好。
“母妃,边说了,儿臣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恕儿臣先行告退。”
语闭,朝着惠妃行了个礼便出了花厅。
气得惠妃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使劲捏着桌角,又一根指甲掐断了。
“如意,去通知那人,本宫要见他一面。”
陈毓娇你个贱人,给我等着,本宫就不信你次次都有那样的好运!
宫中坐落背靠苍龙山,离苍龙山最近的冷宫甚是苍凉。
这里的人早已被当年谋反的二皇子屠了个干净,现下只有那萧条的凉风和枯落的满地的树叶。
用披风从头包到脚的惠妃,从踏入冷宫起,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不明白为何那人每次都要选在此地见面。
忽然,惠妃觉得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不觉得隐身到一旁早已枯萎的树后。
来人一前一后,走至冷宫院中站定,黑色的披风从头包裹到脚,从身量上看,应是一男一女。那男子的背影像极了惠妃要见的那人,不过她并没有从树后出来,反而更小心的藏匿好自己的身子,侧耳细听这男女的对话。
“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吗?”男子沉声问道,言语中似是不悦。
“尊主赎罪,她近两年很少进宫,每每身边都有人陪着,属下实在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女子听出主子的不悦,立刻匍匐在地上。
“秋菊,你莫不是在这宫里待久了,忘了你的目的了!”男子淡淡的说道。
竟然是皇后身边的女官秋菊!惠妃诧异着,难怪他每每都能得手。
“属下不敢!请尊主再给属下些许时日,属下定会...”
“行了,本尊等的了,鬼医可不愿等!再给你三个月,务必弄来那丫头的血!你去吧!必要的时候找姜惠协助你!”
“出来吧!本尊早就知晓你来了!不必躲躲藏藏。”
惠妃见那人已出声,便不再躲在树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尊主好耳力,惠儿竟不知,陈毓娇那贱人身边居然还有你的人。恐怕陈毓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贴身女使竟认他人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