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李升你现在可太俗了。”江度握了握自己的咖啡杯，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啧，人生艰苦我一届穷鬼。”李升金发碧眼的妻子伸手接了孩子。
“我有一个买卖你干不干？”江度挑明来意。
“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大招呢。怎么？”李升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和江度谈，尽量不打扰自己媳妇孩子。
江度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李升没加思考:“跟着你干，那我肯定没问题。”
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江度约了下次会谈时间，具体的事情细节还要跟李升多聊聊。
是夜，杨星有了尿意，醒来的时候江度躺在她的旁边，盖着另一床薄薄的被子。她迷迷糊糊里看着人影还吓了一跳。
她轻手轻脚上完厕所出来，那人已经醒了。“吵到你了？”
“没。”空气有点儿干燥，江度那会儿说了太多的话，声音有点儿沙哑。
“那再睡一会儿？”杨星看了一眼手机，半夜两点。
“过来。”江度伸了手，想把杨星窝在怀里。
杨星没动，自己爬到自己的被子里盖好了被子。“你过来。”
江度笑了一声，栖身过去，自己也裹着自己的被子。
他总觉得杨星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从前好像只是软萌软萌的小绵羊，现在长了角，一直戳着他。
两个人黑暗里谁都没有说话，江度握着杨星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小手，冷冰冰的，摩挲着给她一遍遍捂热。
天亮了以后两个人在大厅里头吃了餐厅的早饭，软糯的大米粥在杨星嘴巴里索然无味。对面那人好像吃的是海鲜粥吧。
她脑袋上有黑线，嘴里叨叨着:“呵，男人。”
江度拿了筷子敲敲她伸过来想偷偷舀一勺的手。“海鲜不容易长伤口，自己乖乖吃自己的。”
杨星撇撇嘴，搅拌着自己碗里的米粒。“哎，！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啊！男人，啧。”
江度笑了笑，“快吃，吃完还要回医院。”
杨星叭叭了两口，就跟着江度回了医院。还没到门口，就觉得自己肚子里咕咚咕咚的又饿了。
哎，说时迟那时快！杨星眼睛一亮，就看到李里在病房门口打算给自己打电话，手里还提了不少好吃的。
“李里！”杨星挥了挥手机。
李里应声转头，看到杨星的时候才挂了手里的电话。
杨星江度两个人走了过去，正好护士要查房，三个便推开了门。
江度撇到李里手里没有锁屏的手机，这会儿正好回到通话记录的页面。
江度眼睛好的紧，好巧不巧就看到了那两个字“星星”。
心里难受。看了一眼胆大包天的那人，他侧脸的淤青还有一点儿没消下去。
杨星知道李里和江度之前打了一架，现在这个场景她也还挺手足无措的，只能吆喝着李里把好吃的拿过来先偷偷藏到自己的床头柜里。
李里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碰到的是白色的纱布。“星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
星？还摸头？江度把李里在心里又狠狠地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