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他当然不能说,也就是说,皇上接到的消息,是有人故意放给他的,造成谢家被人接应搭救失败的假相。
太后也变了脸,谢家手握重兵,一直忠于魏家,怎么会突然造反,而且北疆战事正紧,这个时候造反显然不是时机。
惠文帝与宣王分坐在太后两侧的锦杌上,看向对面的宣王道“十六弟,你怎么看?”
宣王沉思片刻,道“皇兄,您信吗?”
惠文帝不置可否,宣王了然,他是信了。他想了想道“皇兄,臣弟感觉此事有不妥。皇兄这些年励精图治,大晋正是太平时节,百姓安居乐业,虽然边境战事不断,但也不曾动摇国本,而如今北疆战事正紧,且不说朝堂之上,便是百姓也甚是关注,此时与北狄勾结造反,便会失了民心,单凭他治下的三十万大军?”宣王轻轻摇头“臣弟觉得难,这几次大战,死伤残重,再无民心响应,成不了事,他又何必冒这风险?”
太后点头道“轩儿说的很是,皇上,谢家几代人镇守边关,若要反也会挑个好时机,若无万全把握,他怎敢谋反?”
惠文帝叹气,道“朕也觉得此事疑点颇多,以谢峪的行事风格,原不应这样的。”
宣王不再多说,太后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彻查清楚,直接断了案,必然会引起朝堂动荡,皇上要三思才是。”
惠文帝思索着,点点头,这事确实不一般的大。从慈安宫出来,惠文帝一脸愁容,宣王跟在他身侧,微笑道“皇兄,也要放宽心,也许没咱们想的这么严重呢?”
惠文帝欲言又止,自己对兄弟的忌惮总不能这样说给这个弟弟吧,那不是连他也要防备自己几分了。勉强笑道“十六弟说的是,只是如今谢峪已死,有些事情怕是死无对证了。且等谢梓非回京后,着三司会审再做定夺吧。”
回到王府时,魏芃早就规规矩矩的在抄经书了,宣王指着他气的直咬牙,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家里没有弟弟陪他玩,只有两个妹妹年纪尚幼,也没的理他,瑞雪又销声匿迹,他已经无聊的没事去招惹宫里那几个了。头好疼。
进了寝殿,宣王妃便迎了上来,一边帮他换了衣服,一边还嗔怪他对魏芃下手太重。宣王叹气,令殿内伺候的内侍宫人全退了出去,然后压低声音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说给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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