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捂住衣领,抹了把眼泪,声音中带着颤抖“我们没干嘛,他……他每年都会这样吗?他……他会继续等阿雪吗?”
舞墨没空理她,放下汤碗冲到床边,还好,世子只是睡着了,虽然同样衣服凌乱,但看来没发生什么大事。呃,这世上真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世子床的。
他转向雪儿,正欲开口,却见大颗大颗的泪珠正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要亲命了,这姑娘又闹哪出?你们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姑奶奶啊!你这样哭,小人也不敢问了。
雪儿顿足道“我点了他的穴道,你解开就好了,你告诉他,我会尽快做完要做的事,以后也会再见面的。”说完,整个人已掩面纵身窜出了房间。
身后舞墨惊的目瞪口呆,这是不会轻功吗?她是想上天吗?
元平十年注定是个灾年,春天的日头好生毒辣,一季竟没有下过几滴雨,地里的庄稼也无精打采,农户们看着接近干涸的渠水,更加忧心重重,春苗的长势已经让人着急。可到了这年夏天,江南的雨季变得很长,眼看都七月底了,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人都快要发霉了,庄稼泡在水里,几处的江堤也隐隐有溃堤的迹象,受灾的百姓也有不少逃难出来。
御书房里,堆叠如山的奏折背后,惠文帝一脸的愁容,江南水灾,如果再有溃堤,那么,今年的收成就不用考虑了。大晋东边有东燕,两国关系向来还算交好,倒是安静,可西边的西梁一向与大晋摩擦不断,平西侯父子常年镇守,但西梁国力稍弱,还不足构成威胁。但北疆则不同,北狄骁勇,两国战事一直不断,这一年偏偏北疆战事不断,以往安国侯杨青山及二儿子父子皆分守几大重镇,这两年他年事渐高,北疆就多由家中子孙镇守,这一年虽然战事激烈,倒也无大战。
这些也就罢了,这内地深处居然也闹起了匪患,不时有奏折上奏言说当地时有山贼土匪打劫客商村民,其中以卧龙山最为严重,他们抢了跟随连康一同运往南疆的军饷,这批物资是好容易凑齐供南边苗疆之乱,眼下居然被一伙乌合之众给抢去大半,这丢人真提丢到了姥姥家了。
惠文帝忍不住将奏折扔到地上,怒声道“这就是朕的人,居然能被这些人打成这样,那以后咱们也不用守城,让他们全来拿走好了!”
书房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说话。是啊这伙人实在太胆大了,可偏偏又没人能打得过,为首几名贼首骁勇善战,武艺高强,不仅官兵打不过,边同周围的流寇也被他们一一降服,收到了寨中,这些人越聚越多,没几个月就有万余之众,当地官府的府兵及周围驻军前去剿过几次,都被打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连带周围的官吏被他们抢了几遭,日渐成了贼之大家。眼看势头一天天大过一天,周围官府也日益忌惮,剿匪却都给打成了土狗。
惠文帝的怒火显然还在燃烧,拍着龙案道“连伙山贼都打不过,大晋的江山难道也要拱手送人吗?你们成天在朕的眼前邀功,养兵千日,可用的时候呢?替朕分忧的人呢?”
老侯爷杨青山忍不住说道“陛下,老臣愿领兵前往卧龙山剿匪,以保大晋稳定。”
惠文帝冷哼“老侯爷,朕知你宝刀不老,威风犹在,可我大晋剿匪难道已经需要堂堂侯爷出马了吗?”说着眼睛又扫向了兵部尚书杜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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