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一早,兀图尔术一反常态,让贺兰雪帮他披上盔甲,重新绑了胳膊上的夹板绷带,又仔细检查了两遍山洞,确认没有自己落下的东西,贺兰雪奇道“你这是要走了?”
兀图尔术点头“我得走了,你的人快找来了,我留在这怕是对你不利吧。”他目光又落下贺兰雪腿上的夹板上,道“你坐下,我把这个换了。”
贺兰雪这才看到,自己的夹板是用他那件披风上的布条,兀图尔术将布条换掉,旧的直接扔到火里烧掉。又反复检查确认没有落下的东西了,这才放心,贺兰雪奇道“你不是应该故意留下点什么,让我说不清楚才对吗?”
兀图尔术苦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贺兰雪白了他一眼“难道不是?那你告诉我,当年你父皇是跟谁合伙,开了橦谷关的城门,谋害了谢家满门。”
兀图尔术无语,转身就走,眼看到了洞口,他脚步忽然停下,就在贺兰雪好奇他要干嘛时,这人回身看看她,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大步走到贺兰雪身前,伸臂将抱在怀中,贺兰雪吓了一跳,这些天这人一直很君子的与自己相处,吃喝都是他出去找回来的,这又是干嘛!她用力挣扎,人已经给这人死死抱住。
兀图尔术的声音低沉带了些无奈“你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这辈子我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知怎的,他的声音竟然让贺兰雪觉得在哪里听到过,那样熟悉,这种熟悉绝不是这些天相处的结果。
兀图尔术就这样将她紧紧抱住,贺兰雪的胸口的箭伤忽然传来巨痛,她痛叫,身子猛的缩了下去。兀图尔术并不松手,他的身体也传来颤抖,似乎在忍受某种痛苦。
贺兰雪猛的推开他,痛道“我好疼,你做了什么?我的伤口好疼。”
兀图尔术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抚过,低声道“我的伤口也疼,是你的两倍。”
贺兰雪愕然,这信息量有点大,自己来不及分析其中的含意,兀图尔术挑起她的下巴,忽然用力吻上她的双唇,贺兰雪大惊,用力挣扎,可是胸口传来的疼痛让她完全没的抵抗能力,兀图尔术额上的汗珠已经滴在她的脸上,胸口的伤处刀割一般,整个心似乎都要被剜出来,可他依然不肯松开贺兰雪。
外面忽然乌云密布,天色迅速黑了下来,狂风中,一道金色的霹雳,巨龙般打在洞口,兀图尔术身子一震,松了贺兰雪,接着又是一道,他的身子似为什么打中一般,又是一震,接着又是七道,足足打下了九道霹雳,每下都好似打在这人身上,疼的兀图尔术倒地痛呼,自己这是遭天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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