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羽也有些不安“父亲,那现在要怎样才好?”
文夫人幽幽的说道“也未必是失手了,以皇上对那位的迷恋,娘娘再推一把,也许是成了事呢?昨天不是被龙辇送出来的,整个人都是站不起来的吗?焉知是真的中了毒还是怎样,再说那个什么醉美人,用在这里不是正好?”
文渊久看了老伴一眼,这些后宅的事情,她应该更有发言权吧,细细想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坐着龙辇出宫的人,她是独一份。
文伯羽摇头道“未必,听说今天在朝堂上,皇上当众说魏芃他老婆……如果真的有了什么,只怕今天就封妃了。何况宣王妃今天这一出行事,如果真的,宣王府还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跟皇上抢人?”
文渊久思来想去,想不到其中关键,文伯羽又道“无论怎样,跟她这个仇算是结下了,就算真的有一天她入了宫,也势必会与咱们为敌,以她的心机和手段,别让娘娘也吃了亏才是正事。”
文夫人忽然又道“她给诸位夫人端上的水果……是从华先生那得来的!”
啥!父子俩又是一惊,这才是要命的事,她怎么会认识华先生,又通过华先生有过什么交易?他们的交情怎样?
文渊久脸色一下子没了血色,他看看儿子,大步出了内室,文伯羽知道他这是去前书房了,忙跟了过去。妹子这是不是捅一马蜂窝了。
次日一早,贺兰雪先是递了请辞的折子,说自己伤势严重,连慧慈都无能为力,怕已不能为国征战尽忠,请惠文帝解了自己身上的差事,准其回归山林,又说虽然自己中毒颇重,可总算可以让皇上有所警醒,小心防范。
这折子一递上来,惠文帝只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能抒发,贺兰雪就这么废了?这怎么能行!她这一身的本事,放在朝中就是将来对抗西梁和北狄的大筹码,她这一张绝美的容貌,放在后宫……呃,算了,她是魏芃的老婆,自己亲口说的!
朝臣也议论纷纷,魏芃已经问出刺客的来历,又是那个什么千手,千手已经多次伸手朝堂,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想要做什么!贺兰雪这样废了可就太可惜了。
魏翀道“父皇,前番东平侯伤重就是在宝定寺调养的,这次大师既然已经肯出手相助,不若儿臣还是求求大师吧。”
惠文帝点头准了,杜国忠不住的惋惜“若东平侯因此不治,实是咱们大晋的损失啊!”
赵宪想到这姑娘那一口的伶牙利齿,几句话逼的文慕青着了道,也不由感慨“东平侯这样聪明的女子,便是在刑部,也是个问案的好手啊!”
林亿却道“尚书大人此言差矣,东平侯文治武功都是拔尖的,放在刑部实在是屈才。皇上,想来东平侯病中多思,也未必就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依鲁王所说,先请大师调养之后也许会有好转。”
昨天夫人回家就学了宣王妃在侯府的一通做派,那显然是做给各家看的,这贺兰雪是我们王府认定的儿媳妇,绝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又提醒林亿,贺兰雪那张脸实在是像谢家那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