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回头一看，来人就是刚才叫她“蕴姨”的女孩。
方龄和甄美看到薛难，脸色都很难看。
尤其是甄美，双眼如同刀片一样，在薛难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想到公司年会上的事，她就恨不得将薛难臭骂一顿。
但碍于身份，她拉不下脸面先开口，冷着脸把头迈到一边，不想理她。
方龄见薛难帮苏蕴说话，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据我说知，苏老师年轻的时候可是娱乐圈里的神颜，她的美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人质疑过。”
薛难看着方龄，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哪来的自信，敢这样诋毁前辈？”
事已至此，方龄连阴阳人都懒得装了。
“年轻的时候是神颜，不代表现在还漂亮。”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只有现在过得不好的人，才喜欢追忆当年。”
苏蕴听着她嘲讽的话语，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她这大半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原生家庭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是小康家庭，她从小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
二十岁出道，一曲成名，出道即巅峰，在圈里从未受过白眼冷待。
后来她遇到叶嘉城，两人情投意合，结婚后夫妻恩爱，儿子孝顺。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哪里过得不好了。
薛难虽然不了解这个歌坛神话，不过能让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保持着这样的心态，绝不会是生活不幸之人。
她瞥了一眼方龄，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因为玻尿酸打了多了，那张脸即将走向崩盘。
再看她旁边苏蕴，简直就像仙女下凡。
薛难故意把目光停在方龄脸上，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和鄙夷。
“等你到了她这个年纪，要是还能保持得跟她一样好，再来嘲讽她吧！”
方龄被她轻蔑的语气一激，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
薛难抱着胳膊，一脸的漫不经心。
“虽然不关我什么事，但我这个人喜欢见义勇为，最见不得某些狗仗势欺人了。”她朝甄美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加重了几分，“尤其是被欺负的人还是我的偶像。”
甄美察觉到了薛难的目光，虽然只是短暂一瞥，却让她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既然薛难都如此挑衅了，要是再不接招，她还真以为自己怕了她！
她转过头，目光如水影一般落在薛难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薛小姐还是跟过去一样牙尖嘴利。”
薛难直视着她吃人般的目光，像个受到肯定的孩子，一脸雀跃。
“谢谢顾夫人夸奖，看来我这是得到您亲传了啊！”
甄美本想暗指薛难无理取闹没教养，没想到她一句话把她拉下水了。
她气得脸色铁青，又拉不下面子跟薛难当众撕破脸，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方龄赶紧追上去，扶着甄美的胳膊：“甄老师，您慢点，小心脚下。”
苏蕴见找麻烦的人走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看着薛难，由衷地说：“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啊！”
薛难豪爽地摆摆手：“您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苏蕴看着眼前举止落落大方的女孩，越看越喜欢。
在这个圈子里，人们最喜欢拜高踩低。
即便她曾经是歌坛神话，但毕竟退圈多年，早就没了当年的人脉和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