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你没有对不起我，而且，你也代替我，帮我做到了我无法做到的许多事情，说起来，我应该要感谢你才差不多。”
魏牧之忽然抬起头来，抓住了姜潮的手背，“姜潮，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将来，你永远都是我……我最好的兄弟。”
姜潮笑了笑，“难道我们之前不是好兄弟吗？”
魏牧之连忙说道：“是，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一句好兄弟，就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们的身份，划分得一清二楚。
姜潮叹了口气，忽然说道：“小牧，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场大火，你会……答应我吗？”
这是姜潮回来之后，第一次提及这件事。
同时，也是魏牧之一直逃避的事情。
魏牧之没有立刻回答，看着姜潮的眼睛，好一会儿，他慢慢收回了手。
“姜潮，当年，我以为你死了，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你能活过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也包括了男朋友。
魏牧之闭了闭眼，“我能骗所有人，可我不能骗自己，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那场大火，我……我一定不会答应你。”
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只拿姜潮是他的好兄弟，除此之外，不掺杂多余的感情。
但是，如果当时他就知道姜潮在那场大火里没有死，如果这些年，他都一直陪在姜潮的身边，那么，他肯定会答应他。
姜潮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即便他并不爱他，可他有义务，有责任陪着他，一辈子照顾他。
因为魏牧之闭着眼，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潮的眸底，渐渐被一片晦暗给取代。
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姜潮又恢复了一贯的微笑。
“小牧，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问，但我还是很想知道，我……是哪里做得不如萧铮好？”
闻言，魏牧之连连摆手，“没有，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你是你，萧铮是萧铮，你们是不一样的。”
“既然我们不一样，萧铮为你做的，我做不到吗？之前谢蕴和我说，他见到萧铮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的眼睛和我很像，所以，你当时有没有……”
魏牧之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承认：“有，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发现他的眼睛和你很像，所以……我就想靠近他。”
“所以，你是把他当成了我？”
这回，魏牧之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否认：“没有，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觉得他的眼睛和你很像，所以才想靠近他，但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你，我喜欢的就只是他这个人，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什么喜欢他。”
也不知魏牧之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放松，很开心，以前我从来不敢想未来，可是遇见他之后，我想好好活着了，这些年，我一直活在黑暗里，是他跳下来，把我拉到了阳光下，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不说话，我都觉得很幸福。”
“因为喜欢他，所以哪怕是让我放弃我一直以来的坚守，我也不会后悔，我完全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生活，我会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姜潮看着魏牧之，他眼中的笑，唇边的笑，都无不彰显着，他对萧铮的喜欢。
萧铮就是萧铮，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良久，姜潮收回了视线，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衣角，而后，笑了声道：“我明白了。”
锦绣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