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只叫“阿黄”的狗抱上膝头,话面虽然责备,但是口吻却是极尽的宠溺。
“哇,瞧你的嘴巴上,还有肉渣,看来你今天的伙食真不错啊!”白锦玉将狗的脸又捋了捋,忽而感到天井里的光线暗了一暗,侧身去看,原是那灯光倾泻而出的门口走来了一个人。
“闻宴!”白锦玉对着来人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我这狗儿子在你这里!”
闻宴不疾不徐地从走到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在海棠树下把只狗抱在怀里摸了又摸。
白锦玉站起身来,把阿黄抱在怀里,俨然像抱着一个小孩,那黄狗也确实乖巧,不声不响,一脸痴恋地看着白锦玉。
“闻宴,你肯在门口给阿黄放吃的,是不是说明你已经不生我的气啦?”白锦玉试探着问闻宴。
闻宴看着她,眼角缓缓露出笑意。
白锦玉狠狠拍了下脑袋,闻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只听她道:“我实在是愚钝,今天才突然明白这一阵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了?”
闻宴道:“哦,那是为什么?”俨然一副要洗耳恭听的样子。
白锦玉轻轻侧过了一点,小声道:“我不应该答应那么多门生在圣训阁罚跪的邀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拿出来研究研究学问。我说的对不对?”
闻宴轻幅地点了点头,一抹浅笑犹如云开月绽。
白锦玉不禁靠近了他一点点:“闻宴,以后要是遇到我不对的时候,你就直接跟我说好不好?你冷冰冰的样子我好害怕!”
听到最后两个字,闻宴眼波一动,柔了声音问道:“真的让你害怕吗?”
白锦玉诚实道:“是啊,所以,以后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对,你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好,”闻宴默了一默,道:“你要去长安参加妹子的婚典?”
白锦玉正捋着阿黄皮毛的手一顿,将它放在了地上,掸手拍了拍道:“是啊!对了,说到这里我差点忘了还有事要求你!”
说着,她立即拉了闻宴的胳膊往屋里跑。
闻宴被她拉拽着,一下子被她拖到了写字的书案桌前,又被她按着坐了下来。
“何事?”闻宴道。
白锦玉殷勤地将桌上的茶杯拿过,滴几滴茶水在砚台上,加紧磨了一会儿墨汁;接着又从笔架上取了一只提斗大豪递给了闻宴。
“闻宴,你的字如今在外面行情可好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写几个字作为送给苏丽华的礼物,好吗?“
闻宴一听,当即将笔重重地掼下,眉心锁道:“荒谬!”